示呢。”
三夫人呵呵一笑:“那也不成,他们家少夫人都干什么吃的,这儿媳妇不当家,让姑娘当家,姑娘出嫁后,家里还过不过了?”
慧之急道:“娘真是的,您怎么就看人家秦姐姐不顺眼呢,不跟你说了。”
“小丫头,别胡说,我几时看她不顺眼?”三夫人强行掩饰,“可别到外头去说,人家会当真的。”
慧之不服气地看着母亲:“您和珍儿奶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说性子这么烈的姑娘,可别把慧儿带坏,您说过没?”
三夫人干咳一声:“赶紧吃饭吧,都凉了,我做半天呢。”
慧之说:“娘,可别再在背后议论人家秦姐姐,仔细叫叫爹爹听见,又怪您多事。”
她差点说,仔细叫哥哥听见,但哥哥和爹都曾叮嘱,既然母亲不知道,就先不要说明白,更何况哥哥如今已经不再惦记人家,没得再牵扯上什么。
“吃饭吧,他们家的事,我们着急什么。”三夫人拍哄着小儿子,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那小丫头还真守信用,说不来就不来了,往后两家少些瓜葛,彼此都不耽误。
端午前,京城下了两场雨,将初夏的闷热冲淡了不少。
玉衡轩里,吃过饭,秦影就回书房,今天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日。
上午,三嫂嫂就已经把书讲完,但她舍不得离去,哪怕多半天也好。
身边祝平理的书桌,依然没有动过的痕迹,现在他哥哥官复原职,自然无暇带弟弟念书,连平珒也不来了,他更不会来。
秦影久久凝视着,低头从怀里摸出那枚香囊,起身来到平理的桌前,将香囊压在了书下。
门外,扶意刚到,正要进门,却看见秦影往平理的书下藏东西。
她向香橼比了个嘘声,主仆俩轻手轻脚地离开,退到院门前,才故意朗声吩咐:“请姑娘们来,下午我们说些有趣的上古神话。”
书房里的秦影听见动静,赶紧退回自己的坐席,一颗心跳得飞速,她深呼吸了几下,才冷静下来。
下午,在姑娘们的好奇和笑声里,结束了秦影在公爵府最后的课,傍晚送她离去后,扶意单独回到玉衡轩,在平理的书桌上,看见了那枚被藏在书本下的香囊。
扶意嘴角含笑,但又不免心疼:“过端午,怎好不戴香囊。”
香橼在门边说:“小姐,前头说,四公子回来了。”
扶意没有动桌上的东西,吩咐她:“传我的话,让平理和平珒来收拾他们的东西,别堆在这里。”
香橼说:“还折腾公子们来做什么,奴婢收了给送去就是。”
扶意嗔道:“叫他们来,书房有书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