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时,他是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而且她是半蹲在地上,看不到李南方的脸。
现在李南方却是坐着的,正低头看着双膝跪在他面前,努力给他吃的陈鱼儿。
因为是侧面,段零星看不到李南方的眼睛。
要不然,她肯定会被李南方那双已经变成妖异猩红色的眼睛,给吓得大声尖叫。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在陈鱼儿的小脑袋前后动弹时,能看到那根东西。
段零星对姐夫——这个东西,一点都不陌生。
但现在却又觉得很陌生。
不再是青紫色,而是乌黑,就像凝固了的石油那样。
非但太黑,反而巨粗,几乎要把那张小嘴要撑破了似的。
也很长。
段零星能从陈鱼儿那雪白粉嫩的脖子里,好像有个蛤蟆那样,鼓出老大一快,上下蹦着,想蹦出来。
呆呆地望着这一切,段零星脑海中缓缓浮上一个疑问:“这么深,她不感到恶心吗?”
但很快,她就愤怒了起来。
段零星生气,是因为她有了种清晰的错觉。
本该属于她香凝姐的好东西,被陈鱼儿偷走了。
她承认,她也偷过。
但她和段香凝是堂姐妹啊。
又是李南方的小姨子——民间有云,小姨子的半截屁股,都是姐夫的。
所以,段零星没觉得她偷过香凝姐的好东西,有什么不对,却愤怒陈鱼儿这样的不要脸。
也可能是嫉妒?
因为如果换成她的话,她绝对受不了。
会死的。
但陈鱼儿却没事,最多也就是口水多了些,也没看到她脸上有痛苦神色,原本白痴般的笑,正在慢慢地变成享受。
“这个臭女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不行,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段零星在心中骂了句,刚要开门冲出去,大骂陈鱼儿是天下第一不要脸时,却又猛地意识到这样做不妥。
李南方只是她姐夫,不是她丈夫。
身为小姨子,去破坏姐夫的奸情——事传出去后,她会被人笑话,甚至招来很多龌龊口水的。
本来段老就已经不满她对李南方那样了。
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做。
“得想个办法。”
段零星心中说着,回头去看。
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茶杯,立即眼眸一亮。
她完全可以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不用露面。
她还不信了,茶杯被摔碎的声音那样大,会惊不了外面那对享受的狗男女。
转身。
段零星快步走到床头柜前,一把抄起茶杯高高地举起,正要——喀嚓!
一道惊雷,忽然毫无征兆地在窗外炸响。
毫无心理防备的段零星,被吓得身子一哆嗦,手里杯子掉了下来,恰好砸在脚尖上。
杯子虽然不重,却是瓷的。
她也穿着皮鞋,可一层牛皮鞋面,还不足以卸掉茶杯砸下的重力。
疼地她猛地张嘴,刚要发出一声惊叫,却又及时闭上,咬紧了牙关
“好疼!”
疼地段零星眼前发黑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她还没有来得及搞出点动静来,窗外就有个炸雷响起。
炸雷太响了,震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在天地之威的震慑下,李南方也浑身猛地哆嗦了下,关口大开。
陈鱼儿立即被呛到了气管,本能地要脑袋后缩,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头发,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唯有模糊地咳嗽着——直到那只手松开后,才猛地栽倒在了地上,以手撑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也不知道咳嗽了多久,陈鱼儿才慢慢抬起苍白的脸,看向了李南方。
在关口大开的一刹那,李南方的人性已经回归,魔性迅速散去,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却感到了无比的疲倦。
自从和岳梓童自金三角返京的路上,直到今天早上,李南方都会出现该死的梦遗现象。
但每次梦遗过后,他却从没觉得有什么疲倦。
这次却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很清楚,这次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刚才他好像不是他,而是藏在身体里的那条妖孽,正借用他的身体,来和陈鱼儿做什么。
人和妖孽最大的区别,除了那东西的形状不同之外,还有在关口大开时,所付出的蛋白质数量多少。
仅仅从陈鱼儿剧烈咳嗽在地上的那些来看,至少也得有一酒盅多,这还不包括被她吞下去的大部分。
魔,就是魔,无论做什么都要比人阔绰,大方——
陈鱼儿咳嗽完了看向李南方时,他已经用案几下的纸巾清理干净了卫生,提上了裤子。
四目相对后,李南方淡淡地问:“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你说呢?”
陈鱼儿苍白的双颊,渐渐地浮上了病态的绯红,抬手擦了擦嘴角,然后慢慢地抬起。
浑浊的白色东西,在灯光下渐渐地拉丝。
李南方又问:“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
陈鱼儿说到这儿后,忽然猛地摇头,大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