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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舌头,好疼!
他想痛喊,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的舌头,被人割走了。
“你如果还能活下去,那请你记住,这个世界上真有厉鬼存在的。”
那个人在他举着的扩音喇叭内,阴森森的说出这句话后,天上忽然有炸雷响起,咔嚓一声巨响,震得现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酣战。
黄豆大的雨点,立即砸落了下来。
柳村俊男的身子,也直直的向后摔去。
“抓住那个人!”
距离柳村俊男最近的大岛茂,这时候总算发现了不对劲,嘶吼一声扑了过来。
抓谁?
听到他的吼声后,数十名围着柳村君形成水泼不进包围圈的特工们,都茫然的看向了他,实则搞不清要抓的那个人,在哪儿。
“抓——”
大岛茂再次狂吼,却只吼出了一个字。
刚才,好多人明明看到有一个人接近了柳村君,更在扩音喇叭内说了几句话,然后柳村君就仰面栽倒,让大岛茂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要抓住那个人——可就一个炸雷劈下的工夫,那个人却不见了。
就仿佛,他随着那道悠忽劈下的闪电,飞回了云层中。
可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这个世界上,真有厉鬼存在的,你的舌头,就是明证——”
“啊,柳村君的舌头,柳村君的舌头不见了,被人割走了!”
最先扑倒在地上,企图把柳村君扶起来的人,看到他大张着嘴巴里,血糊糊的什么都没有,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松手把他扔在地上,凄声惊叫。
他的惊叫声,可比扩音喇叭高多了,一听就是发自丹田的,压过了风,压过了雨,压过了全世界所有的声音,像一条黑色毒龙那样,在风雨里回荡。
什么,那孩子的舌头被人割走了?
现场数百上千的围观者,在听到这个人的凄厉惊叫声后,齐刷刷的打了个酣战。
“有鬼,有鬼,真有鬼啊!数十年前金陵冤死的华夏厉鬼,割走了柳村君的舌头,啊,啊!”
那个人被吓崩溃了,疯了似的嘶声喊叫着,扑到一个正在现场直播的摄影机前,抱住那个人的双肩,冲着镜头诡异的笑了下,随即双眼紧闭,身子后仰,直挺挺的摔倒在了雨水中。
现场,大乱!
无数双正在关注这场辩论直播的眼睛里,也攸地浮上了惊惧的神色。
没有谁怀疑柳村君在演戏,因为他没昏过去,疯了似的跳起来,推开试图搀扶他的人,大张着血糊糊空荡荡的嘴巴,满世界搜寻他被割走的舌头。
一个人的舌头,被整条割走后,怎么没有昏过去?
又是谁,割走了他的舌头?
刚才回答他说世上有鬼的人,怎么随着闪电的劈下,悠忽不见了呢?
无数的人,不管是现场,还是在看直播的,都亲眼看到有个人接近了柳村君,闪电过后忽然消失,只有阴恻恻的声音在回荡。
现场数百上千个摄影机、手机的镜头,也无法捕捉这个人消失的踪迹,因为当时有巨亮的闪电刺下,让所有镜头都被白光映照,什么都看不到。
等镜头,人们的眼睛终于从瞬间盲视中恢复时,那个人就不见了。
也许,那根本不是个人,就像他阴恻恻声音里所说的那样,是个鬼。
至于趴在镜头上诡异一笑后,又仰面摔倒的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很可能被厉鬼附身了。
唉,那个人应该是个帅小伙,面孔却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笑容都那样诡异了。
没有谁在意这个人能不能活多久,没谁关心他是谁,所有人都盯着满世界寻找舌头的柳村俊男身上,心头一阵阵的冒寒气,他怎么还没有昏过去呢?
全世界的观众,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那个帅小伙。
岳梓童。
正用手机观看本次辩论现场的岳梓童,在帅小伙诡异的笑着,扑倒在镜头上时,吓得哎呀一声轻叫,左手里的高脚杯跌落,砰地一声摔碎了。
她没有管,哗啦一声从浴缸内坐了起来,满脸都是受精、哦,不,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是被柳村君舌头忽然被割走,而是她忽然发现帅小伙,居然是李南方。
当你爱死了一个人,或者恨死了一个人时,就算他化成灰,你也会认出他来。
岳梓童当然不是爱死了李南方,才把他牢记在心。
是——是什么,自己去想。
更何况李南方,仅仅是满脸扭曲的,诡异的笑着呢?
脸色扭曲时,人的脸可以变,可他的眼神却不会变!
很多人都看到了李南方的那双眼睛,都会以为他是受惊过度后的正常反应。
岳梓童确能看出,绝不是受惊过度,而是在——我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