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忍得越辛苦,对我的仇恨就越大,结果就会越糟糕。”
李南方轻声说:“别逼我。你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最起码你很漂亮,我不想让一个漂亮女人,变成需要人伺候的傻瓜。这,你得多多感谢需要你去赡养的父亲。”
“我、我——我没有偷表!我没有偷他的手表!”
隋月月忽然嘶声大喊起来,泪水哗哗淌下:“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为什么呀,就因为我不甘人下?就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往上爬?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凭什么,我就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更好的生活环境?凭什么,让我生在一个贫困家庭?凭什么,在我十几岁时,就要把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我肩膀上?”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比我幸福的人!”
“闵柔凭什么能获得岳总的青睐,刚大学毕业就是秘书,而我却只能当个前台小姐?我与她,一样的漂亮!如果给我上学的机会,我也能从那种大学毕业的!”
“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心机裱。”
“如果换做是你们,从小生活在那种特贫困的家庭,被人欺负,能不变成心机裱吗?要不然,早就被人连骨头都吞下去了!”
“我巴结有钱人,又怎么了?我只想来换取更多的东西,来改变当前的困境!”
“李南方,你以为心机裱,就该来会所当公主吗?哈,哈哈,谁愿意来这鬼地方,伺候那些恶心的大老板啊!”
“可我不来不行啊,真的不行。我不挣钱,谁来给我爸看病?谁啊,你——还是董君,岳总,还是老天爷?”
“我来当公主怎么了?就因为我妈把我生的漂亮了些,来当个恶心的公主,都会被别人嫉妒,排挤,趁着客人不注意时,偷了人家的金表,却藏在我身上吗?”
“呜,呜呜,李南方,你给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隋月月嚎啕大哭中,声音越发的嘶哑,却依旧清晰可辨:“你可知道,在那个林少让人用烟头,烙一个姐妹时,我心里有多怕,又有多侥幸吗?因为,我也喜欢那块手表,我也想据为己有啊,在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样,我就可以卖掉,换钱。”
“哈,哈哈。”
隋月月又狂笑起来:“可在下一刻,我却忽然在口袋里,摸到了那块表!是谁,是谁趁着我不注意,把表放进我口袋里的?李南方,我不是你,你是大名鼎鼎的带磷青龙,你曾经拳打脚踢京华贵客却屁事没有。我,只是个下贱的心机裱。”
“我吓坏了,在摸到那块手表时。”
隋月月在李南方裤子上,狠狠擦了把泪水,昂起下巴看着他,全身发抖:“真、真的,我真被吓坏了。不敢想象被他们搜出金表,在我身上烫上好多伤疤的样子——那时候,我只想逃走,逃走。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鬼地方,这个魔窟。”
“你说的不错,没谁喜欢我这样的心机裱,就连那些卖笑的,都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两个都是来会所卖的,你却备受老总厚爱,而我却每天都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呢?”
隋月月的眼神,茫然了下来,缓缓问道:“李南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平平静静的活下去,不用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隋月月就像一座酝酿了很久的火山,也积蓄了太多怨气,只是始终没机会爆发出来,现在忽然毫无征兆的爆发。
过后,她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那样,软软瘫倒在李南方脚下,茫然盯着他的脚,一动不动。
为保护客人的隐私,包厢内是不许安装监控的,所以别想通过监控,来彻查是谁偷走了林少的大金表。
可李南方却相信,隋月月不是在撒谎,她说的全是真的。
一个人在歇斯底里时,所吼出来的话,才是真心话。
李南方低头看着她,过了会走出了包厢。
隋月月闭上了眼,她以为她被最后一根稻草抛弃了。
一抹惨笑,从她嘴角勾起时,却听到李南方在门口喊道:“谁帮我个忙,去更衣室把隋月月的衣服拿来?”
空荡荡的走廊某处,响起了声音:“沈哥,我这就是帮你拿。”
很快,公主领班就出走出了电梯,双手捧着隋月月下班时才穿的衣服。
“谢了,红姐。”
对领班道谢后,李南方回到了包厢内,看向隋月月。
隋月月闭着眼,就像睡着了那样,脸色恬静。
她当然没有睡着,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来,横抱在怀中,走进了包厢浴室内。
为了方便客人,浴室内的浴缸内,总是会保持满满一缸清水,上面还撒着喷香的玫瑰花瓣。
李南方在抱起隋月月之前,她身上的沙发罩就掉了,露出雪白的光溜溜的娇躯。
把她放在浴缸内,李南方问道:“还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需要。”
隋月月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睁开眼。
“那就快点,我估计那些人快来了。”
李南方挽起袖子,抬起一条修长的美腿,搁在了缸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