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开皇集团总部在市区,所有生产线都在郊区,其中仙媚丝袜的生产场地,则在东郊开发区,李南方在公司那些天,也不是白混的,知道这些也算是关心他小姨了吧?
“记住几点,别闹出大事来,别被警方逮住,别告诉你手下兄弟,说我是幕后指使人,完事后立即走人,然后给我打电话。我还有别的事找你,别忘了。”
就在李南方吩咐陈大力该注意的事项时,厂门口那边又闹了起来,甚至还发生了肢体冲突,在带头混混的指使下,几十个混混高举着手里家伙,试图冲进去。
王德发走投无路下,幸遇李南方提携,不但赚了几十万的介绍费,还被李总委任为南方集团的副总——从一小保安队长,摇身变成受人尊敬的副总,这对老王来说,绝对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天,他都处于一种极端兴奋的状态,做梦都感激李总的。
现在,却有一批受人指使的混混前来闹事,周工、凡主任几个领导都是外地人,不敢招惹,王德发敢!
如果他这个副总抗不住,真要让混混们冲进厂子里,那他就愧对李总的提携与栽培,哪儿还有脸再呆下去?
所以今天哪怕被混混们给揍个腿断,胳膊折,他也得咬牙拼命抗住。
“都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啊,别乱来,我已经打电话报警——哎哟!”
刚喊到这儿,一根棍子当头飞来,连忙歪头急闪,棒球棒重重砸在他肩膀上,疼的他惨叫一声,血勇之气也被激发,弯腰从地上抄起一根架子管,回头冲厂里那些青年工人吼道:“都跟我抄家伙上!自凡是动手的,每人一千块钱!”
那些一心要有个安定工作来养家糊口的青年工人,本来就不忿这些混混来闹事,只是犯不着为了老总招惹这些垃圾罢了。
现在王副总情急之下,端出真金白银来了,立即心动,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揍这些狗草的,十数个青年工人,都抄起了架子管,扑向了那些混混。
相比起工人们,打架经验丰富的混混们,很懂得避其缨锋的道理,见对方吼叫着扑上来,迅速后退到路对面排水沟后,占据了有利地形,敲打着棍子,让他们过去受死。
马上就有几个青年工人要冲过去,却被老王给拦住了。
老王终究干过多年的保安,孙子兵法还是反复研究过的——知道这时候冲上去,没什么好处,还是死守单位门口,等待警方的到来。
坐在奔驰车里的岳梓童,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正如李南方在来时路上所推断的那样,一炮走红的仙媚丝袜,现在是供不应求,几条生产线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歇人不歇马,但还是库存紧张。
必须得扩大生产,就成了当前的重中之重。
正所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重新修建厂房购置生产线是必须的,但却解不了当前的燃眉之急,那么收购兼并同行业,就成了唯一解决目前问题的办法。
新闻发布会召开后的第二天,岳梓童去了临市,那边有家规模不小的袜业生产线,因经营不善有意出售,不过要价颇高不说,关键是机器老旧,不符合她的要求。
昨天晚上,她接到了张洪忠的电话,话说局座前几天与朋友小坐时,无意中听说北郊的思戈尔针织厂要转让,也是专营袜业的,估摸着岳总对此应该感兴趣。
岳总对此当然感兴趣了,今天上班没多久,就带着闵柔亲自开车,跑来这儿实地考察了,还没到厂门口呢,就看到一帮混子模样的人,聚集在门口闹事。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不但看到了被辞退的原公司保安队长王德发,还看到了单位门口那块崭新的大牌子,上书南方集团四个大字。
被辞退的王德发忽然跑这儿来工作,很正常,可这个南方集团又是怎么回事?
闵柔很快就从围观吃瓜群众那边打探来了消息,思戈尔针织厂,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收购了,老总是谁不知道。
岳总,晚来了一步。
她在叹息之余,远远盯着那块大牌子看了很久,为什么要叫南方集团呢?
看到这四个字,她就想到了至今杳无音信的某人渣——随即心中苦笑,人家叫南方集团又能怎么样啊,难道名字里有这两个字,就非得与他有关啊,企业名字带这俩字的多不胜数,像南方电缆,南方家具等等。
只是,那个人渣现在哪儿,又怎么样了?
“岳总,我们回吧。”
岳梓童并不知道,她在盯着那块牌子出神时,闵柔也是心神激荡,心中难受的很,不想在这儿多呆了,反正她又不能帮王德发什么忙。
“好,走吧。”
岳梓童也没心思再滞留了,在闵柔掉转车头回返时,落下车窗,眼神茫然的看向左侧田野中。
车子逐步加速时,岳梓童目光从路边那辆黑色奥迪车上随意扫过,却看不到里面正有一双冷森森的眼睛,正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