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纯贵妃低头道。
慧娴盯着她道:“你既然知道本宫是好意归劝,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昏了头的事情,难道能让永璋挽回圣心?”
纯贵妃面色微变,慧娴淡淡道:“果真是为了永璋。你心疼永璋,难道忘了永瑢,和嘉,也是你亲生的骨肉,和永璋一样,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了永璋你做下这些事,可曾想过他们分毫,没了额娘,永瑢才七岁,和嘉更只有四岁,偌大的皇宫,两个孩子没了额娘的庇护,纯妃,你想过他们该依靠谁,该怎么在这深宫活下来。“
纯贵妃面上浮现挣扎之色,泪流满面,哽咽道,
“娘娘,您可知大阿哥……永璜他郁结于心,如今病的起不来床。臣妾不能让永璋落到这种地步……臣妾不是个好额娘……对不起永璋,也对不住永瑢……对不起和嘉……臣妾……罪该万死……”
“大阿哥病得这么严重了?”
慧娴眉头紧锁,“太医院为何不上报?”
“大阿哥被皇上所弃,太医院又怎敢上报,若不是臣妾的永璋牵涉其中,臣妾也不会知道,太医院胆大包天,连皇子也敢忽视。”
纯贵妃露出一个苦笑,“没有皇上的宠爱,被皇上厌恶,现在是永璜,臣妾不这么做,下一个就是永璋,臣妾不能不做啊!”
慧娴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纯贵妃不是蠢人,深陷其中,说倒底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不是不能不回头,而是不想回头。
“你做的事情,单本宫知道的几桩,挑拨妃嫔争斗,散播流言,本宫可以当作不知情。”
没等纯贵妃感激道谢,慧娴接着道:“本宫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舒贵人难产你插手了吗,还是,是你指使接生姥姥谋害舒贵人,十阿哥,陷害本宫!”
“绝无此事!”
纯贵妃跪到地上,面色焦急不似作假,急切辩解道:“舒贵人难产一事,臣妾事先完全不知情。事后臣妾也曾暗查,臣妾绝对没有对舒贵人动手,遑论陷害娘娘!”
“纯妃,本宫信你不傻,不会对皇嗣动手。如果你真敢动手,日后若翻开,你和永璋都翻不了身。”
纯贵妃连连点头,“臣妾绝不敢犯下此等过错,臣妾亦为人母,由此及彼,又怎忍心对孩子动手。”
“好,”慧娴抬手,示意纯贵妃起身,“舒贵人一事,是你幕后那人动手也好,本宫并不在意。”
纯贵妃面色讪讪。
“今日本宫再劝你一句,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是贵妃,有你庇护,永璋即便不得皇上宠爱,也能平安度日。与虎谋皮,莫要连累了永瑢和嘉两个好孩子。”
“本宫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纯贵妃面色恍惚,见皇贵妃端起茶盏,行礼离开。
“纯贵妃怕是不能明白娘娘的好意。”
小康子出现在暖阁,低声问道:“与纯贵妃合谋的人,娘娘以为是谁?”
“娴贵妃,或者令妃,”慧娴面色冷淡,“或者是太后,本宫这个皇贵妃,觉得碍眼的真不少。”
”皇后的宝座,纯贵妃也未必没有心思,可三阿哥受皇上厌弃,纯贵妃受到牵累,侥幸得太后属意,才封了贵妃。”
小康子肃容,道:”奴才斗胆,主子是否并无再进一步的心思?”
”主子若有心再进一步,纵容娴贵妃夺权,对纯贵妃宽放,令妃多次暗下手脚,主子也只是小惩大诫,是您宽容大度……还是无心凤位?”
”你说的没错。”
慧娴正色,不曾继续敷衍。
”后位我不在意,”
瞧见小康子面上的失望,慧娴笑道:”后位本宫要不要皆可,可若真有继后,只能是本宫!”
”娘娘!”
”本宫做惯了皇贵妃,没有再去拜一个皇后的欲望,这后位,本宫可以不做,却不能再有旁人坐上!”
慧娴面色淡淡,一派从容。
”奴才明白!”
小康子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