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辈,她还是免不了红了脸。
乔父乔母是没想到他会说11年了,很是意外。
韩父韩母则是各有所思。
韩父想到几天前,儿子突然联系自己,说可以同意他的要求,只是需要他答应两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让他上门搞定乔家父母。于是就有了今天。
韩母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19年了,她确实没有好好尽过当母亲的责任。母子关系淡得像水,所以韩斯衡来求她时,她才会这么惊讶。
小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都不会哀求一个字的人,为了喜欢的人却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韩母说不清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感受。最后还是答应了他,当做是十几年来对他亏欠的补偿。
韩斯衡表过态后,韩母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不会干涉儿子的婚姻,以后的赡养问题也已经达成协议,不用乔臻照顾。
两方沟通了很长时间,最终乔父乔母的态度略有松动。
乔母让韩父把这些礼物都带回去,他们会再考虑,至少不会再将乔臻关在家里了。
韩家三口人告辞,礼物却说什么也不肯带走。
他们走后,乔家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已经长大啦。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了。而且,斯衡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我们——”
“臻臻,我们暂且不说别的。你们相处起来,性格上没有矛盾吗?”乔父打断乔臻的话,直接问道。
乔臻想了想,摇头,暂时忽略了那些小事,“没有啊。”
“他从小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我也不是歧视单亲家庭。但他妈妈实在太……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很容易心里扭曲的。”这是乔父对女儿最担心的地方。
“爸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知道该怎么相处。你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乔父叹口气没有说话,话题暂且到这儿结束了。
晚上,乔父乔母背着女儿又讨论起了这件事。
在和韩父交谈的过程中,对打动乔母的,是他提到的一个观点。
他说:“现在的孩子叛逆心很重,越是父母反对,越觉得自己是真爱,会更加激烈地反抗父母的意见。其实呢,如果父母不反对,也许他们谈了一两年就会分手了。可父母一干预,反而要死要活地想结婚。所以说,我们做父母的,最好还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
乔母看过不少的新闻,觉得韩父这点说得特别有道理。她这样关着乔臻,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乔父乔母商量了大半宿,决定先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不赞成也不反对,等一两年后再看看。
于是,乔臻在韩父来的第二天重获了自由。家里的网恢复了,手机也重回了自己手上,乔臻乐不可支。
等父母上班了,她去隔壁找韩斯衡。
两人去了以前的高中。
高中已经开学了,保安听说两人是这里毕业的,男的高高帅帅,女的白净漂亮,直接放人进来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只偶尔走过几个步履匆匆穿校服的学生。
韩斯衡要牵乔臻的手,被她拒绝。
乔臻的手缩在米白色的大衣里不肯拿出来,“这里是学校,注意影响,不要带坏小孩子。”
韩斯衡轻笑一声,“高中生都比你开放。”
乔臻横他一眼,手别在背后就是不给牵,小声哼唧,“要不是你那时候一直威胁我,说不定我也早恋了。”
韩斯衡手臂揽住她的脖子径直往自己怀里带,声音里几分冷冽,“你还想和谁早恋,嗯?想气死我啊!”
乔臻“咯咯”笑起来,手扶住他的手臂往下拉,“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他的手越收越紧,不顾她的小小挣扎带着她往前走。
一直走到食堂后面的一片空地,他才停下。
“这……”乔臻看着眼前的树,困惑道,“这不是我们以前种的树吗?”
几年前植树节的时候,每个班都认领了树苗在这片空地上种树,每棵树上,都挂着当时班级的标牌。
几年过去,当初的小小树苗已经长高不少。
乔臻兴致勃勃地找到自己班级的树,“还在这里呢。”
韩斯衡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幽幽地说,“你看树上有什么?”
乔臻往上看,隐隐看到最上面的树枝上好像有个红色的东西在飘动。
“那个红色的?”
“嗯。”
“那是什么?”
“红丝带,我挂的。”韩斯衡淡淡地说。
“红丝带……”乔臻努力在脑子里搜索,微怔:“祈福许愿的吗?”
“是。”
“为什么?”乔臻莫名地紧张,心跳“砰砰砰”地很剧烈。
“你说呢?”他乌黑的眸子看着她,目光深沉,“你上大学以后,我就经常来这里看它。”
乔臻想到他一个人来这片空地,找到自己班级的树,又默默把丝带挂上去的场景。心里变得酸楚又柔软。
“你傻不傻?”她鼻尖发酸,眼睛有些湿润。
他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伸手将她乌黑的发拨到耳后,低头吻她,“我傻?那你不好意思,你以后只能嫁给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