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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觉得迷茫的是,便是有一天能确认对方是用了药,自己也没办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就像是今日,一个只在眉眼间与她有三分相似的女子,自己都下不了手,更不要说是她本人了。
若是有一天主子与她刀剑相向,自己便是毒发当场,怕也没办法用刀刃对着她。
真的是……疯了……
柳莨并没有发现十一心情复杂,她这会儿也是急得一头的汗。这种情况,肯定是真的做了会比较舒服。
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莫不要说计划不允许,便是十一估计也很难接受。
真是……
柳莨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脑壳疼。
十一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神志模糊,却死死地咬住唇克制着。
“这样……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看他那样难受,柳莨也是心疼,咬咬牙还是做了决定。虽然不能真的做,但是舒缓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十一的意识有些模糊,柳莨的声音透过耳朵钻进心里。他只觉得声音很好听,却分不出精神去理解她说了什么。
下一刻,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柳莨勾住他的脖子,侧头便亲了上去。她的动作极缓,温柔地舔舐过十一唇上的伤口,腥甜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味觉。
她轻吸了一口气,小心地揽住十一的腰腹。他的身体很烫,几乎是要将柳莨的手都烧起来。
在她真正触碰到那炙热时,十一的身体颤了一下,紧抿的唇瓣间,溢出一声极低的喘息声。
在他重新咬紧牙关的之前,柳莨的吻变得更加轻柔了几分,温柔地舔舐撕磨,从生疏变得熟练。
十一感觉到她指尖带着几分凉意,将体内肆虐的燥热都驱散了些许,神志似乎变得清明了,身体的感觉愈发明晰。
【审文大大请看,写得非常隐晦,完全没有写到脖子以下。求放过!】
不过……
也不仅仅是防备,更多的还是心慌,心底涌起的阵阵酥麻让他不知所措,脑子几乎是乱成一团。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柳莨已经整个人嵌在了他的怀里,而自己的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腰间。
指尖有些痒,柳莨的长发散落下来,有一缕黑发在他的手指上绕了半圈。
酥麻的感觉更明显的,发丝划过指尖带起的痒意,一直钻进了心里,像是将身体的力气都抽走了。
十一咬住舌尖,想要将那种陌生的感觉压下去。但越是想要克制,那种感觉却越是汹涌。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一团棉花里,只剩下一团意识,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他下意识收紧了胳膊,便听到一声轻呼。
“嗯?怎么了……”
柳莨只觉得腰间一紧,便醒了过来的,睡眼惺忪地往上挪了挪,将十一的头摁在自己怀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了,乖……我在这儿……”
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口齿含混不清,只感觉到十一的情绪不对,下意识地抱着他,轻声哄着。
十一却被弄得心魂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柳莨已经困到极限,很快又睡了过去。
她浅浅的呼吸声像是织成了一张网,将十一牢牢困在里面,怎么也挣脱不开了。
十一从记忆以来,就已经在死士营了。他不知道什么是亲人、朋友,在十几年的残酷训练下,他只知道“主子”这个词。
因为表现出不安,就会被人温柔地抱住,轻声哄着。
这样的场景,他便是梦里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这样的人,命贱……
又怎么会有人在意?
如今被人动作轻柔地抱着,那样温柔的姿态,似乎生怕弄疼他一分。
十一竟觉得心中酸酸的,眼眶有些热。
哭?这个词,似乎也太久远了一些。
在死士营里,实力就是硬道理,眼泪是最不值钱的。没有人会因为你哭了,就可怜你,相反他们会觉得你软弱,而随意地践踏你。
柳莨像是梦到了什么,伸手揉了揉十一的头发,而后将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