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手下:“……”
病号服的后背以及胸口都印了五个字——仁爱精神病院。
苏卿侯就穿着那一身,去敲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的车窗。
特地在此停车休憩的车主被吵了瞌睡,非常暴躁:“敲什么敲,神经病啊!”
苏卿侯弯腰,一张美艳的脸倒映在车窗上:“下来。”
车主一眼就瞧见了病号服上的字,火气更大了,摇下窗,扯着嗓子骂人:“还真是神经病,赶紧滚你妈——”
这时,金发碧眼的男人掏出一把枪,指在他脑门上。
他声音陡然就转了个调,哆哆嗦嗦了:“大大大哥,别别别乱来啊。”
那个穿精神病院院服的男人长得贼几把俊,笑着阴气森森:“还不下来?”
“我下!我这就下!”
车主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金发碧眼的男人和贼几把俊的“精神病”上了车。
“小治爷,还去新海渔港吗?”
苏·精神病·卿侯:“去卫生间。”
“是。”
小治爷对卫生间的执念很深啊。
凌晨四点三十三,江织赶到了御泉湾,家里的大门是开着的。
“徐纺。”
“徐纺。”
没人答应。
房间、浴室都没有人,周徐纺的手机却在桌上。
江织立马去开了电脑,把楼下的监控掉调出来。
凌晨两点四十,十七栋楼下出现了不速之客,一行六人,全部戴着口罩,他们没有上楼,就站在下面。
为首之人敲了敲门,在楼下喊,声音也不大。
“011。”
“011。”
“01——”
第三声还没落,门就开了。
周徐纺下楼了。
“011,”男人摘下口罩,“好久不见。”
是萧轶博士。
周徐纺神情防备:“苏卿侯派你来的?”
萧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路灯离得远,光线很昏暗,他的脸一半都隐在暗处:“跟我走一趟吧。”
他语气平静,好像胸有成竹。
周徐纺半边身体藏在门后面,一只手护在前面,十分警惕:“去哪?”
萧轶道:“普尔曼。”
咣的一声,周徐纺直接关上了门,正要上楼,隔着一道门,萧轶说:“云生在等你。”
周徐纺明白了,不是苏卿侯派来的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犹豫了片刻,抬脚上楼。
可她耳力太好,隔着门都听到了孱弱的呼吸声,还有金属链子的杂音。
“云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是标准的英文发音,“快叫她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