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门边一左一右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都穿黑西装,站得笔直。
这位可疑人士是个女孩子,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她怯生生地搭讪:“两位大哥,你们是保镖吗?”
两位大哥都不理她。
她表情囧囧的,挠挠头:“当保镖是不是很辛苦?一定很危险吧。”
两位大哥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她一副很怕很怕但是也要勇敢面对的神情,弱弱地问:“大哥,要不要买份保险?”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来,“投保十万,意外身亡就可以拿到一千万。”
大哥面无表情:“滚。”
“……哦。”
她缩缩脖子,好凶啊。
这是她第一次卖保险,要赚到十万去找恩人,她就得卖出二十份,好难啊。
“香台。”
她回头:“在这儿。”
是她的朋友,林东山。
她跟林东山都是学护理的,林东山来了第五医院,她去了常康医院,林东山是正式工,她是临时工,林东山是学霸,她是学渣,但她们是好朋友。
“我们走吧。”
“你交完班了?”
“嗯。”林东山已经换好衣服了。
两人手挽着手,正要回合租的家中——
“东山,”林东山同科室的护士追来了,“403的病人有点异常,护士长让你过去一趟。”
林东山看看时间,都快六点了。
陈香台说:“你去吧,我去学校帮你接谷雨。”
林东山说好,跟科室的护士走了。
陈香台在走廊逗留了一小会儿,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壮着胆子去门口左边那位保镖大哥的脚边放了一张保险的宣传单。
宣传单下面,红色笔写了一句话:“买保险的时候一定要说是陈香台小姐介绍来的哦,你会有福报的。”
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保镖大哥把宣传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这个卖保险的,有点蠢。
病房里的周徐纺:“……”
鬼鬼祟祟蹲了半个小时,居然是卖保险的。
“周徐纺,”江织板着脸在训她,“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还有颗‘蛋’?”
“没忘。”
“那你还敢爬窗。”
周徐纺是真诚表情:“想快点见到你。”
江织:“……”
这火发不下去了。
他舍不得对她说重话,轻声轻语地:“以后不可以再爬窗了。”
“二楼也不行吗?”
江织的病房在二楼,对她来说,就是随便蹦蹦就能够到的高度。
江织很坚决:“不行。”
周徐纺:“哦。”
他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因为陆家的事,许九如一直派人盯着我,你待我身边不安全,我和方理想他爸爸说好了,送你去那边的小区住几天。”
周徐纺立马问:“那我怎么见你?”
“晚上我会过去。”
她又问:“白天呢?”
江织笑,弯着腰亲她的脸:“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偷着过去陪你。”
她仰着头:“好。”
“但不可以一直玩手机,会有辐射。”
“嗯嗯。”她抱着他的胳膊,拿脸去蹭他的手,“江织,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啊。”
江织把输液架拉过去一点,伸手摸摸她乱拱脑袋,纠正:“是金屋藏娇。”
周徐纺笑眯眯地点头。
他站着,俯身去吻她。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他任手机响了一顿,亲热够了才去接。
“江少,亲缘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孙副院在电话里说,“您和陆星澜先生,的确是堂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