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冲着江家来的,或者江家冲着陆家来的,再或者,是第三方想一箭双雕把两个都拉下水。”
周徐纺问江织:“你希望是哪种?”
“第三种。”
最好两败俱伤,他得利。
当天晚上,第五人民医院因为医疗事故上了热搜,江氏旗下所有的注资医院全部受到了牵连。
许九如心急如焚,把江孝林和江扶离都叫来了。
“立马让人把热搜撤下去。”
江扶离回话:“已经在撤了。”
许九如又问长孙:“药监局的人来过了吗?”
江孝林倒是处变不惊:“上午就来了,将我们的新药和制药团队的人都一并带走了。”
“老夫人,”桂氏进屋说,“小少爷来了。”
许九如等不及,出了屋,见江织还在院子里,她快步走上前:“织哥儿,你来得正好。”语气很急,她催着,“你快想想办法,这事儿要尽快压下来,拖得越久对我们江家越不利。”
江织接过下人手中的盘子,在给福来喂食:“不急,先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才好应对。”
他扔了一块生肉。
福来立马咬住,叼回狗窝里吃。
许九如见他不慌不忙,心下也安定些了:“你说的也是。”沉吟了半晌,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江织把盘子给下人,用手绢擦了擦手:“验尸,看是不是我们的药有问题。”
药监局因为项目问题,最近和江家有不少接洽,江家的新药出了问题,多少引起了药监局的关注,上面很重视,特地将这个医疗案件委托给了刑侦队。
事情曝光的第二天,死者吴越鹄的妻子就被请到了刑侦队做笔录。
“我先生他是乙肝患者。”
吴越鹄的妻子叫阮红,四十三岁,看上去略显苍老,因为悲痛过度,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
给她做笔录的是邢副队:“他还有没有别的病史?”
阮红摇头:“因为他身体的问题,我们每隔三个月就会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在他去世前不久,刚在医院做过体检,身体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那他去世之前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阮红神色恍惚了很久:“大概在一周前,他总念叨着腰疼,精神头也不是很好,老是犯困。”
腰疼?犯困?
肾虚啊?
审讯室的隔壁,传音设备开着,程队正站在隔音的单向玻璃前旁听,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位医生,是第五医院派过来的,说是协助案件调查。
张文推门进来:“药监局刚刚来电话,说江家的药没有问题。”
药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咯。
程队问:“有没有什么服用禁忌?”
张文还没开口,旁边的医生就代为回答了:“有,孕妇和肾病患者禁用。”
难道真是肾的毛病?
程队给审讯室里面的邢副队拨了个电话。
邢副队接完电话后,问阮红:“江家的药肾病患者禁用,这一点,你和你的丈夫知不知道?”
对方点头:“开药之前医生说过了,不过我先生没有肾病,在去医院拿药的前两天,他刚做过身体检查,除了乙肝的问题,各项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开药之前,体检报告也给医生看过了。”
因为肾病患者禁用,第五医院开药之前,都会先确认患者是否有肾病,如果患者自己也不确定,医院会要求做相关的检查。
资料上显示,死者吴越鹄在开药之前,提供了体检报告。
“体检是在常康医院做的?”
“是,在那之前我们一直是在第五医院做检查,听同事说,常康医院要便宜一些,才去了那边,本来打算抗病毒治疗也在那边做,但后来听说江家出了新药,对乙肝患者有很显著的效果,我和我先生才去了第五医院。”
“没想到,”阮红哽咽,“没想到药才吃了一天,人就没了……”
听到这里,程队出去了。
办公室里,小钟刚听完电话:“程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死因是什么?”
“死者是死于突发性肾衰竭。”
程队嗅到了,犯罪的味道:“就是说,吴越鹄其实是有肾病的。”果然啊,是刑事案件,“张文,去长康医院,把给吴越鹄做体检的人请来。”
江织人不在帝都,剧组有拍摄,在临市。
帝都那边留了人在盯着,阿晚接到消息后就去老板那汇报,说:“刑侦队在查常康医院,不过没发现什么异常。”
江织坐在小凳子上,摄像机开着,他在回看刚刚拍摄完的内容,小凳子旁边的导演专用躺椅上躺着周徐纺,她拿着手机跟谁聊着。
“监控呢?”
阿晚回老板话:“调出来了,吴越鹄是上周三去的常康医院,从监控里看,没发现什么问题。”
周徐纺插了一句嘴:“有问题。”
江织停下手头的事:“什么问题。”
“我让白杨帮我查了吴越鹄的妻子,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周徐纺把手机放下,“吴越鹄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失业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的妻子文化水平不高,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收入并不可观,除了吴越鹄的医药费,他们还要养一个孩子,这样子的经济状况下,吴越鹄的妻子还买了一份高额的保险,投保人是吴越鹄,现在吴越鹄死了,受益人是他的妻子,阮红。”
确实可疑。
江织问:“金额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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