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暴瘦了不少,笑起来颧骨高耸,她问江织,“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江织不答。
她又问:“有定期检查吗?”
他直接起身走人。
骆青和不疾不徐:“行车记录仪,”
他果然停下了。
她坐在沙发上,抬着尖尖的下巴:“如果给警方的话,我跟周徐纺会在牢里碰面吧。”
浮生居,梅苑,地字四号房。
薛宝怡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对方才出现。
他看了一眼手表:“你让我等了一刻钟。”
包厢里古色古香,燃了熏香,缕缕薄烟从小铜鼎里飘出来,有淡淡药香。
外面天寒地冻,白梨却只在大衣里穿了一件正红的裙子,她进来就把大衣脱了,红裙掐腰,身段婀娜:“对不起二爷,遇到了一点事儿耽搁了。”
她约薛宝怡出来,说她可以给方理想辟谣。
薛宝怡顺道才过来了,他是个急躁的,坐了一会儿就把耐心磨掉了:“九点半我有个局,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白梨坐过去,先倒酒,声音甜,软软地说:“二爷,我先敬您一杯。”
薛宝怡把杯子撂倒:“不喝酒。”
他小舅舅就是因为贪杯,被女人下了几次套了,次次都能搞出个私生子出来,薛宝怡见多了这种荒唐事,自然会留心眼,他在外头从来不乱喝酒。
没耐心了,他催:“别磨磨蹭蹭。”
白梨眼睛说红就红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错了,二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演员就是演员,眼泪跟拧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薛宝怡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冷着个脸问:“哪儿错了?”
白梨哭得我见犹怜:“是我偷拍了理想。”
薛宝怡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姑娘演戏:“还有呢?”
“我把照片给了狗仔,还,”她咬咬唇,吸红了鼻子,神情一半懊悔一半畏惧,“还找了营销号。”
屋里熏香的味儿太大,薛宝怡不适地轻咳了一声:“进公司的时候,经纪人没跟你说过我最讨厌什么?”
说过。
宝光的老板不反对圈子里的明争暗斗,但箭头只能对外,不能对内。
她泪珠子又开始滚了:“我知道错了,理想那里我可以帮她澄清,二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以后?
他是那么大方的人吗?方理想可是他要捧的人。
薛宝怡起身:“解约合同律师会联系你。”
白梨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二爷!”
第五人民医院。
周徐纺盯着手里的AD钙奶,在发呆。
方理想喊她:“徐纺。”
她还在发呆。
不是想喝AD钙奶吗?怎么不喝?
“徐纺。”方理想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周徐纺回了神:“理想,我要出去一趟。”
方理想来的时候江织还没出去,走之前特地拜托过她照看周徐纺的:“江织让你待在医院等他。”
周徐纺待不住:“我得去找他。”她很担心,AD钙奶都没心情喝了,搁在一边,“骆青和很奸诈,我怕她会算计江织。”
方理想觉得周徐纺完全想多了:“徐纺,你要相信我,你家江织比她还奸诈。”
周徐纺没听进去,已经拔了针头了。
方理想没法子了:“那我陪你去。”
第五人民医院和浮生居都在帝都的繁华带,离得不远,不堵车的话,稍微飙个车,十分钟就能到。
浮生居,竹苑,天字三号房。
骆青和从容自若地坐着:“东西我可以不给警方。”
当然,也不会给江织。
这么好用的东西,哪能一次就用掉。
江织言简意赅:“你要什么?”
骆青和面带笑容地看着他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用这幅表情,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毕竟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行车记录仪给他。
“说。”
她起身,走过去:“要你一颗精·子。”
江织笑了,桃花眼里凝了一层薄薄的冰凌,脸上的厌恶一点都不藏:“你他妈真不要脸啊。”
他很少这样骂人。
骆青和也不介意,有情绪总比没情绪好:“不是要你跟我睡,类似于,”她想了想,“捐献精子之类的。”
江织:“老子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