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接电话。
周徐纺屏住呼吸,侧耳去听。
“华哥。”
华军?
电话那边是男人,说:“给我准备两箱家伙。”
在道上,管枪支叫‘家伙’。
周徐纺认得这声音,的确是华军。
洪三问:“什么时候拿货?”
“明天晚上七点收场,提前半个小时把东西准备好。”
“放心。”
洪三挂了电话,把阿旺和几个弟兄叫过去:“我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好好守着。”
“好的,三哥。”
洪三走了,晚上十二点了都没有回来。
看守的几个人里头,阿旺最谨慎,眼睛一刻都不离猪圈里的人质,中途,他去接了个电话,剩下的几人聊了几句,开始打盹了,不一会儿,坐在电脑前看监控的那个镜片厚头发少的黑客也趴下了。
机会来了。
周徐纺掰开笼子,小心避开铁链,钻了出来,跨过两头猪,出了猪圈,轻手轻脚地走到电脑前,输了一个链接。
她打字,又慢又轻:“霜降,是我。”
霜降:“在。”
“明天晚上七点,那帮人有交易,地点我现在还不知道。”没有时间,周徐纺言简意赅,“帮我转达给江织,让他通知缉毒队。”
霜降说行:“我发了链接,你点进去,我先控制这台电脑。”得删除周徐纺的操作记录。
“好。”
周徐纺点进了链接,电脑屏幕上立马有代码滚动。
霜降问:“能拿到洪三的手机吗?”
“我试试。”
右下角的小窗口里,字体变了,发过来三个字:“周徐纺。”
霜降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周徐纺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几秒:“江织?”
“是我。”
他想让她收手,想让她退出,话到了嘴边,却只有两个字:“小心。”
周徐纺:“好。”
后面,霜降远程控制电脑,没周徐纺什么事了,她怕看守的几个人会醒过来,猫着腰回猪圈。
刚钻进笼子里,她看见了桌子上的杯子,那是洪三的,上了年纪吧,泡枸杞。她在笼子里蹲了一会儿,又钻出来。
今天下午,屠夫的老婆在猪食里放了药,明天一早就要宰这七头猪,周徐纺蹲在石槽旁边,扒了一会儿猪食,果然,找到了半颗还没有化掉的药。
她把药捏碎,丢进了泡枸杞的杯子里。
后半夜,洪三回来了,托了这半颗药的福,他睡得很香,口袋里的手机被搞走了都不知道。
次日,傍晚六点。
江织坐着,在等电话,问阿晚:“钱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阿晚露出了忧国忧民般的表情,“老板,你真要一个人去?”
“嗯。”
他这身娇肉贵的,一个人多危险啊。
阿晚很担心呐。
桌上,洪三送过来的那只手机终于有动静了。
江织立马接通:“真正的交易地点可以发过来了。”
之前给的地址是假的,不可能愚蠢到一开始就暴露交易地址。
电话里,洪三粗着嗓子:“七点,北海岸码头,你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