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种事,不是人越多就越好的,人多容易泄露行踪,打草惊蛇反而会让林盼盼紧张,对楼宇湘不利。
“先去四个人吧。”
陆宁稍稍想了想,才说:“你通知你其他人,让他们都原地待命。老爷子你们两个也别在外面淋着了,去房间里喝水,我那边有什么新消息,随时都会有人告诉你的。”
“好,阿福,你带几个人,跟随陆宁一起去。”
楼明功也没多问什么,很干脆的点头答应了。
雨,越下越大了。
林林的身子,也越来越冷,但仍旧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只是全身都在发抖。
过多的失血,在夺走她的力气,与活力的同时,也让她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幸好,就在她即将被黑暗完全吞没时,听到了有人在焦急呼喊她的名字,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福伯那张老脸,满是平时没有的激动:“林林,你终于醒来了,我们总算赶来的不是太晚!张平,再拿一条毛毯过来!”
“楼、楼总呢?”
林林张嘴,哑声问道。
她张合的嘴巴,没发出任何声音,不过福伯却能从她的口型中看出,她在询问楼宇湘,连忙说:“陆宁已经向西方去找她了。他让我们先把你送回梨花山。林林,你放心,大小姐是不会有事的。”
听说陆宁已经向西追下去后,林林这才稍稍放了点心下,闭上眼喃喃说:“他、他来得还算快。”
不快不行啊。
其实陆宁也想打着个伞,边走边欣赏雨中群山的绝美风景,说不定还会妙手偶得之一首流传千古的佳句,像那些代代相传的大才子那样。
楼宇湘的生死,在哪儿追着他得兔子般的快跑呢。
扮兔子还不行,还得学毛驴用鼻子尽可能搜寻楼宇湘的气味。
如果不是下雨天,陆宁肯定会带着毛驴来,那样就剩下他自己去嗅嗅了,不过在这种鬼天气下越来越大的雨水,已经冲洗了楼宇湘了可能留下的所有气息,毛驴的鼻子就不会起到太大作用了。
陆宁学毛驴,也只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而已。
毛驴都闻不到的东西,陆宁当然更闻不到。
不过毛驴看不到的东西,却没有逃过陆宁的眼睛,比方一条挂在树枝上的破布。
破布的质料相当高级,棕黑色的,随风飘舞就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是楼宇湘留下的。
也是林盼盼故意让她留下的。
如果林盼盼不想让楼宇湘留下任何踪迹,供陆宁跟踪,那么就算她使出全身的解数,也休想留下一点点。
陆宁很清楚这一点,始终提着的心,总算才放了下来。
林盼盼这是在通过楼宇湘,引他去某个地方‘相会’,那么在他没有赶去之前,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最多也就是受点小折磨罢了。
对楼宇湘受点小折磨,陆宁一点也不在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小女人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么她那颗骚动的心,就会安稳许多。
同时他也庆幸,昨天凌晨时能在黄叶谷附近,提前与林盼盼打过照面,并确定了她就是林盼盼。
如果不是让林盼盼知道她的行踪已经泄露,那么她铁定会对楼宇湘下死手的,到时候把黑锅推给早就死去的漠北北就是了,她依旧潜藏在女子会所内,当她的小保安。
她的行踪既然已经泄露,她猎杀楼宇湘的计划就得有所改变。
她猎杀楼宇湘,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她嫉妒楼总能光明正大的对陆宁发嗲她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生气。
林盼盼的身份彻底泄露后,再杀楼宇湘就没多必要了,反倒不如利用她来做点什么。
她会对陆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这也是陆宁一路走来时,不住考虑的问题。
离开林林后,陆宁已经独自向西跋涉了一个小时,始终对他进行远程跟踪的筛子,通过手机不断提醒他已经到了某处某处。
“翻过这个山头,你就能看到对面好像一座大公鸡似的山岭,那就是公鸡岭,海拔两百一十八米,是群山中海拔高度比较高的一座山头。但你要注意,在这座山下有条河,估计水很深。”
筛子在工作时的态度,还是相当认真的,也很细致,就连那条因雨水而暴涨的河流深度,都根据群山降水量的大小,给演算了出来。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陆宁爬上这座山后,就看到了对面的公鸡岭,也看到了山脚下那条水流湍急且水质混浊的河。
不下雨时是小溪,大雨过后就成了一条宽达数十米的河,站在高处老远,就能听到河水流淌时发出的咆哮声。
这儿,当然不会有小桥什么的了。
不过也难不住陆宁前进的脚步,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安全游到对面。
他没有着急下山,而是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望着脚下的河流叹了口气。
她在河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