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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赶紧丢了手里的奏折,跑承乾宫去了。
可是去晚了几步,朝倾公主的板子已经打上了顾清颜的身。
啪啪啪,听着这声音,元奕的额头就青筋顿起。
他快步上前,道,“都给朕住手!”
饶是他吩咐了,嬷嬷举起的板子,还是顺势打了下去。
这些嬷嬷都是朝倾公主从北烈带来的,她们心底的主子,只有朝倾公主一人。
颜妃在后宫太得宠,她一个妃子,还不是贵妃,皇上让她进御书房,还由着她污蔑公主,没几板子打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元奕头疼的紧,他走过去,看着顾清颜。
顾清颜的脸有些苍白,牙关紧咬,眸底是冰冷寒意。
元奕望着朝倾公主,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朕给你免死金牌。是给你保命用的,不是让你有恃无恐,胡作非为的!”
朝倾公主双手环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谁有恃无恐了,皇上说的是我,还是她?”
这个她,朝倾公主是指着顾清颜说的。
她笑意更浓,“本宫好歹也是东延皇后。她一个小小颜妃,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罢了,本宫和萧表少奶奶说话,她也敢插嘴,本宫说她两句,还敢顶嘴,打她,是教她规矩!”
安容站在铁笼里,看朝倾公主霸气侧漏。
而且一番话。说的元奕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朝倾公主是皇后,乃后宫之主,除了太后和他,其他人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的?
只是寻常时候,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最多言语上呵斥两句就算了,哪有几个动真格的?
现在朝倾公主仗着有免死金牌,不怕颜妃记恨她,所以较真了,他还真拿她没辄。
朝倾公主站在那里。她的丫鬟回头看了安容一眼,眸底闪亮。
公主莽撞的很,她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萧表少奶奶和公主相处不久。却也了解她的性子,凡事只能顺着公主的意思来。
这不,就替公主出了这么个既解恨,又叫皇上无话可说的法子来。
顾清颜被丫鬟扶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安容。
安容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不过她毫不畏惧,别说朝倾公主了。她也很想打她板子很久了。
可惜,就打了十板子,不够解恨。
元奕见朝倾公主疼的直闷哼,直吩咐丫鬟道,“扶颜妃回宫。”
丫鬟就扶着顾清颜走了。
等人走远了,元奕才看着朝倾公主,指着安容,道,“是她怂恿你的?”
安容无语,她长的很想奸佞小人吗?
每回一有脏水浑水,就往她身上泼,好像都成习惯了。
安容瞥了元奕道,“什么叫我怂恿的,朝倾身为皇后,维护一下做皇后的尊严有什么不对?”
元奕一肚子气,“不是你怂恿的?颜妃见朝倾也有数次了,偏偏就今天,在承乾宫发火了,这是巧合?”
安容赫然一笑,“原来皇上也知道颜妃多次对朝倾不敬啊,知道什么叫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朝倾今儿发火,那是忍无可忍了。”
朝倾公主往安容跟前一站,望着元奕,娇俏无双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端庄霸气,“只要我一日还是皇后,就让颜妃以后见了我该行礼行礼,该请安请安,再敢有不敬,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元奕额头一抖一颤,他看着朝倾公主,说她傻,她还真是够傻的。
你要讲宫规,就不能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啊。
你能压颜妃,也有人压你啊。
“朕进来,皇后好像没给朕行礼吧?”元奕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他这是把颜妃送走了,不然颜妃一准能逼的他呵斥皇后。
要说朝倾公主脸皮也够厚的,她肩膀一耸,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谁说我没行礼?我行礼了,只是皇上一进来,就看着颜妃,没看见我。”
说着,她还问她一众的丫鬟嬷嬷,还有侍卫,“皇上没看见,你们看见本宫行礼了没有?”
问的理直气壮。
一群丫鬟赶紧跪下,都说只顾着请安,没注意。
不敢随意欺君,又不敢得罪皇上,只能说没注意了。
只有安容不怕死,道,“我看见了。”
偏朝倾公主还走下去,道,“皇上想看我行礼,方才没瞧见,那我在请一次安就是了。”
说着,就盈盈福身。
元奕,“……。”
元奕头疼了,他伸手道,“罢了,朕还担心你在后宫会被人欺负,你是皇后,谁敢欺负你,那免死金牌,你还是还给朕吧。”
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皇上要收也行,叫史官来,在青史上给皇上记上一笔,还要注明我没有犯错。”
闻言,安容扑哧一笑。
这要写在了青史上,皇上出尔反尔的事,可是要流传千古,为人唾弃鄙夷的。
元奕的额头隐隐发青。
她没他想的那么呆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