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安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芍药大呼痛快,尤其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朝倾公主脸色发青,手里的百合只剩下一根杆子,不见花朵了。
“少奶奶,朝倾公主好像很生气,”芍药捂嘴笑。
安容没有回头。
她只是觉得,朝倾公主和前世的清颜判若两人。
前世的她,温柔善良,乐于助人。
这一世的她……
安容轻叹一声。
上一世,她嫁给萧湛,有萧国公府做靠山,顺风顺水,便是有敌人,也能温柔的坑杀对方。
这一世,她来大周就是个意外,身在敌国,她要处处为北烈着想,况且,同她感情深厚的是她的前世,是身为顾家大姑娘的她,不是身为朝倾公主的她。
对于朝倾公主来说,她只是一个挡了她路的陌生人。
是环境和身份改变了朝倾公主,也改变了她自己。
出了国公府,安容便见到马车,还有兼职车夫赵成。
萧湛没有陪着安容去,所以芍药扶着安容上了马车之后,也钻了进去。
一路上,芍药陪安容说笑逗趣,竟不觉得时间难熬,很快就到了大昭寺。
安容刚下马车,便听到从寺内传来的雄浑钟声。
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听了两声,浮躁烦闷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芍药扶着安容朝前走,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鬟:春儿、夏儿。
两小丫鬟初次来大昭寺,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一双眼睛像不够用似地,东张西望,新奇的不行。
夏儿凑上前来,对芍药道,“听说大昭寺的姻缘很灵,是不是真的?”
芍药摇摇头,“不知道呢,反正我陪姑娘第一次来,就许了愿,到现在也没有。”
夏儿一听,眼珠子瞬间睁圆,“你真许了?”
芍药点头,“许了,花了我半两银子呢,现在想想还心疼。”
尤其那半两银子,是她省吃俭用了许久才积攒下来的,现在的她,就是花二两,她眉头也不会眨一下。
冬儿就拽了芍药问了,“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们你求过姻缘的事?你快说说,你的姻缘怎么样?”
芍药脸窘红一片,这么羞人的话题,她怎么会随便说啊。
见冬儿、夏儿一脸好奇,芍药白了她们两眼道,“有什么好说的,婚姻大事,你们求菩萨,还不如求少奶奶管用呢。”
她们是丫鬟,安容要她们嫁给谁,她们就得嫁给谁,思情郎有屁用?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伺候少奶奶,以少奶奶的心性,绝对不会亏待她们的。
冬儿、夏儿脸啐然一红,然后望着安容了。
安容赫然一笑,摇头道,“姻缘这样的事,你们还是求菩萨吧,我不管你们。”
“菩萨比皇上还忙呢,哪里顾得上我们啊?”夏儿嘟了小嘴道。
冬儿推了夏儿一句,“不能拿皇上开玩笑。”
夏儿忙捂着嘴,再不敢说话了。
安容朝前走,正要迈步上台阶,去正殿上柱香,添些香油钱,替腹中胎儿求平安,就被一声轻唤给打断。
“夫人留步!”那声音呼道。
安容顿住脚步,寻声望去,便瞧见一个中年男子赶过来。
步履踉跄,神色匆匆,一身道袍,还有那么三分仙风道骨。
安容左右瞧了瞧,那道长便上前了,安容笑问,“你唤的是我?”
道长连连点头。
芍药就纳闷了,“你唤我家少奶奶做什么?”
道长深呼两口气,神情淡定,那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又添了一分,只见他上下扫了安容两眼,笑道,“贫道在大昭寺前摆摊也有些时日了,还从未见过有夫人这般好命的人,现在,已经是富贵荣华不缺,将来更是夫贵妻贤,羡煞旁人。”
说着,道长顿了一顿,安容就知道他要说不好的事了,好像这是算命先生惯用的说辞。
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只听道长继续道,“观面色,夫人容光焕发,身体康健,只是容光中透着青黑之色,最近夫人应该是烦心事缠身,时而夜不能寐吧?”
安容听得一笑,“道长不但算的精准,还会医术呢?
道长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岐黄之术,老道确实略通一二。”
说完,老道伸手向前,“夫人这边请,你我把路挡着,着实不便。”
安容望了望他手指的方向,那边是他的挂摊,却和他来的方向截然相反。
安容眉头一挑,迈步走了过去。
芍药想拉住她,大周没人比得过瞎眼神算了,今儿是来找他的,少奶奶想什么直接问他不就成了?
到了挂摊,道长请安容坐下。
然后拿了纸笔给安容,让安容写个字,让他测算接下来的凶吉,这是安容主动问的。
可是在安容提笔写字的时候,道长呀的一下叫了,一手捋着道袍,一手指着安容的手腕,急急道,“这玉镯灵气逼人,可测吉凶,比测字更灵,少奶奶摘下来,让老道测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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