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言而无信,养不教,父之过啊。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永宁侯觉得自己矮了好几节。
他望着萧湛,眸底再次流出期盼之色。
皇后轻摇头道,“皇上,朝倾公主一会儿就来了,让她瞧见不妥,让他们去看太医吧?”
皇上摆摆手,永宁侯夫人赶紧陪着儿子离开。
连轩没走,摸着脸皮问皇上,“皇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皇上刚刚还有点欣赏连轩,他一开口,那点子欣赏瞬间飞灰湮灭了。
“怎么突然变了性子?”皇上问道。
连轩嘴角微抽。
不是吧,找他来就为了问他这事,皇上,你是不是太闲了?
还有他一直很善良好不好,只是他们怎么今天才看见呢?
难道就因为他打人没打脸?
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是他还是觉得打脸才有成就感。
就像今儿,他打的上官云杰一身淤青,可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直观。
“皇上,我就今儿心软,我只是试试打人不打脸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打人还是要打脸才能消气,”连轩一本正经道。
皇上,“……。”
一群大臣喷酒。
皇上都能被气死过去,但是瞧见定亲王妃嘴角都带了些笑意,皇上的气又消了一半。
但是还是够气的,“除了这点感悟,还有呢?”
连轩话就多了,“皇上,这回我离家出走,回来真是被骂惨了,我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可是不是我想就行了,就像今儿,老老实实讲道理,他们却当我是疯子,逼我动拳头,我已经一忍再忍了,我觉得,讲道理没有拳头管用。”
连轩摸着自己的脸,很后悔,“这就是讲道理的后果。”
连轩说完,用一种眼神看着靖北侯夫人,里面写着:娘,以后你还要我和人讲道理,没准儿就缺胳膊断腿回来了。
靖北侯夫人哭笑不得,偏无话可说。
最后萧老国公对连轩道,“以后和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其余人,用拳头。”
靖北侯夫人嗔瞪了连轩道,“行了,以后别再一脸伤的回来了,看的头晕,去上药吧,别留……。”
疤字还没说出口,便没了。
萧湛脸上有疤呢,她这话岂不是嫌弃之意,赶紧拽着连轩将他拖走了。
安容觉得靖北侯夫人是把萧湛放在心底疼的,随意说话时,都不忘顾及萧湛的感受。
安容眸光落到萧湛的脸色,不懂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明明已经好了。
难道只因为皇上和徐太后对他的脸感兴趣,所以避着?
可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了些?
安容在心底一叹。
那边就有公公扯着嗓子喊,“北烈朝倾公主到!”
闻声,安容瞥头望去。
便见一身姿袅娜女子,步伐从容的走来。
她穿着鹅黄色与水蓝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金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打扮的端庄,不失俏丽。
远远望去,便觉得有种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美。
她微抬俏颜,清澈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娇媚的光泽,让人沉沦其中。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像是怕将这般韶颜雅容的女子给惊走。
单从容貌和气质,北烈公主已经完胜大周公主了。
她从容淡定的上前给皇上皇后请安。
皇上已经见过朝倾公主了,皇后没有,惊艳道,“早听闻朝倾公主仙姿玉色,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朝倾公主大大方方的谢了皇后夸赞。
皇后点头轻笑,“世人对朝倾公主你的夸赞,容貌尚在其次,一曲惊鸿舞,惊若天人,不知本宫和皇上有没有那眼福?”
朝倾公主没有答话。
安容暗暗替她着急。
皇后都这么说了,回绝那是不给面子,看不起大周啊。
可是清颜她不会惊鸿舞啊。
但是朝倾公主的回答,却叫安容大吃一惊。
“北烈对我多有谬赞,夸大之词而已,我孤身来大周,也没给皇上献上礼物,就献上一只舞,还望皇上不嫌弃,”朝倾公主盈盈一拜。
皇上大笑,“能得公主献舞,是朕的荣幸。”
谁都知道,北烈公主来大周是迫不得己,她非但不生气,还这么懂礼,叫人刮目相看,暗暗称赞。
皇后也笑了,“幸好不是北烈独有的舞蹈,不然这舞衣还不好找,惊鸿舞,有现成的衣裳,公主去换上?”
朝倾公主福身道谢,谢皇后考虑的周到。
看着朝倾公主跟丫鬟去换衣裳,安容眼睛眨了又眨。
不是吧?
前世,清颜怎么学都学不好惊鸿舞的啊。
这一世,会了?
她怎么不大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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