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的,不,他应该连我身上有桃花簪都不知道。
“你现在在跟红缚做事?”
“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我作为冥界的鬼王怎么可能给妖族做事?”屠罡不带一丝疑惑,就像是蒙了很大的冤一般,双眼无辜地将我盯着。
“那你为什么害怕红缚将你认出来?”刚才他逃离的时候,阿努喇的身体相对于他来说如此的笨重,他却是没有化作原身,所以不过是不想让红缚认出来罢了。
屠罡忽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只是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而已,我欠她太多了。”
确实,屠罡一出去便是四处惹下桃花债,就连妖族的也不例外,以前听过他们两个的故事,当然是屠罡酒后说的,我不知道他是说着玩的还是真的。
“刚才我到的时候,你便是被红缚压得抬不起头,我不过是施了障眼法,刚好将真身藏于大块头身上了,他的修行并不是很高,所以我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这样说着,我还就回想到了刚才阿努喇突然身子颤抖,我还以为他是恨得我牙痒痒了,全身颤抖,原来是屠罡窜进了他的身体里而已。
“冥界怎样了?”
“你们失踪了之后,她将百鬼传送进人界的消息败露,南无举兵歼敌,很快红缚便是覆灭了南无的一兵一卒……”
“我想知道你所在的立场。”在一切安好的时候,百里赦就多次和他们两个鬼王商议,可是就因为屠罡的立场不坚定,所以久久都没有一同举兵反抗,结果被红缚各个歼灭了。
以前是百里赦,现在是南无,而屠罡依旧是摇摆不定。
“那你觉得我会站在哪一边?”屠罡反过来问我。
“我觉得你会站在中间,就像是房顶上的冬瓜。”我说的毫不客气,但也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
屠罡苦笑了一声,“我和南无一同参战,不过红缚的功力也不是白修炼的,最重要的是百里赦的内丹,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尽是将百里赦的内丹给吸食了干净,所以我和南无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屠罡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在战前,南无与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金蝉脱壳,在红缚没有发觉的时候我们逃了,但是单单留了具尸体在那里,不过我和南无也是身受重伤,所以刚才我才会刻意易容成大块头的模样来救你的。”
“所以现在红缚都不知道你们两个还活着?”
屠罡点了点头,“也许吧。”
“冥界成了她的天下?”
“基本上算是。”
“基本是什么意思?”
“红缚独独留了我的府邸,我的子民,我知道可能在别人的眼里会以为我跟红缚有什么勾搭关系,但是清者自清……”
“没必要向我解释,我知道。”红缚对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现在覆灭的府邸也是这样。
“你说红缚是吸食了百里赦的内丹才成了现在这幅模样?那么意思就是百里赦没有一点机会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永永远远都是一介凡夫俗子?”这才是我最关心的,百里赦最在乎的恐怕不是什么活不活,苟且偷生从来都不是他做的事情,如果能力没有了,那么他便是生不如死,他要强的性格我很了解。
屠罡点了点头,“不过你的内丹并没有被吸食。”
“嗯?为什么?瞧不上?还是没有时间浪费在我的内丹上?”
屠罡摇了摇头,“都不是,没有吸食你的内丹,是因为解不开。所以她是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但是被抓住了也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解开你的内丹需要你的心头血,所以现在她就是专门来抓你去妖界的。”
屠罡这么一说我赶紧将自己的心口捂住,心头血?
“现在唯一能够让冥界重新站起来的便只有你了。”屠罡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在跟我说。
“冥王的余力在你的身上,红缚是知道的,但是那么多年潜伏在你的身边都没有将冥王的力量破解出来,就像是一件喜爱之物一般,上面有一把锁打不开,于是自己又加了另一把锁。”屠罡跟我打着比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初百里赦也带你去洗过血,可是没有一点用,但这并不能否定你是冥王的身份,知道你是冥王的人只有我和红缚,红缚施法将你的血液封印起来,所以百里赦带你去洗血并没有用。”
“而又正是因为上一次洗血才破了红缚的法阵,你才能够异于常人,天赋异禀,如此迅速地就学会了运用自身的元气,而且还运用得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