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凳,还有一根简陋的跳绳。
这就是一阵风的事情?
都说是风过不留痕,这却是让大地回春。
刚才所有残留的痕迹都不见了,静悄悄的小山村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
“新的一天了,不开心的快忘掉,笑一下。”百里赦双手捧着我的脸,给我轻轻地擦去了泪痕。然后两根指头戳在我的脸颊上,往上一提。
我一手打掉,然后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们还是回到了之前藏身的那处稻草上,我也不知道是刚才流过眼泪,还是两天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了,所以现在我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最后倒在稻草上就睡了过去。
我是被女孩叫醒的,还有百里赦。
我一睁眼就看见她的那一张大脸。
“丢不丢人啊,睡在这里,我自己搭的那个茅屋没这里舒服?”女孩一脸的不悦,看她的样子,还想要再说什么的。却是被我的一个大大的拥抱给抱没了,虽然知道她第二天肯定还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我看到她时,脑子里想到了那颗被插进了篱笆里的头颅。
“你怎么了?”女孩不明白我突如其来地这一个拥抱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需要明白,今天我和百里赦的任务就是弄清楚那个拿左轮手枪的男的到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功夫?
待一切调查清楚了之后,好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后能够救出小女孩,救出这些惨死的人,至少能够让他们不要再沉沦于轮回了。
我蹲在湖面上,双手捧了水打在脸上,就算是洗脸了,同样的又用湖水漱口,这里的湖水十分清澈,没有半点的杂质,每天洗脸的在这里,洗澡的在这里,洗菜的在这里,洗衣服的也在这里。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把你们两个当成是我家的,所以刚才二婶过来大呼小叫的,惹得旁边的几个人家户都笑话咱们,你能不能不要丢人,把我留一点脸面好吗?”
女孩在我的耳边一直说个不停,我记得才见到她时,觉得她好冷漠,很少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很简短的。
没想到我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果然她和大多数人是一样的,在陌生人面前宛若处子,在熟人面前动若疯兔。
因为我今天有事,不能和她一直呆在一起,她知道了没人跟她聊天时,十分的沮丧,不过没办法,她所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不是见识短的那种,而是事情的真相,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我们两个可能都没有处在同一个时间。
最后我还是和百里赦去了那个左轮手枪家里,和昨日一样,他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的刀疤也在,旁边的左轮手枪也在,不过同样的,这个房间了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了。
为什么一个垂死的人身边竟是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是因为他已经厉害到了不需要别人帮助他的地步?
上次来他不知道,也没有睁开眼睛,现在他也是没有睁开眼睛,所以我也没有第一次小心了,而是很随意地走动,我在他的房间里四处转悠,想看一下他平日里是怎么存活的。
可是正在我观察的时候,旁边的锅子“砰”一声,掉到了地上去,男人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去摸床边的左轮手枪,我也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威胁,而旁边的百里赦却是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
一把抓住了手枪握在了手里,那男人看到了,伸手去抓,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了,我一下子闭紧了双眼,再睁开眼时,并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只是在争夺的时候,手枪走火了而已。
床上的男人虽然很消瘦,但是依稀还是能够辨认出以前他还是很健硕的,索性还是百里赦抢赢了,要不然我们还得挨枪子儿。
男人见没有抢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也不问我们是谁,也不害怕我们会给他一枪。
“这儿就你一个人?”百里赦开口。
“嗯。”那个男子眼睛也不眨一下,躺在床上顿了很久,可能是恐惧于百里赦手里的左轮手枪,最终还是开口了。
“这家里还有谁在?”百里赦继续发话了。
这下男子就再没开口,一点也不畏惧枪会不会响。
百里赦皱了皱眉头,不过也算是用尽了耐心,“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男子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半晌也没有一点响动。
“你信不信我现在毙了你!”百里赦的声线也很平稳,将手枪靠的啪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