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话的时候。”
尤妈妈打听了消息就去跟素云说:“您没瞧见,那海盗的太太见到二奶奶就像是多少年的熟人了似的,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
“那些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我听说若是谁向官府举报了海盗,一夜的功夫那人全家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要想想,就觉得恐怖。
那姚氏竟然和海盗的太太那么亲近。
素云听得心不在焉,而是盘算着日子,“已经六七天了吧?怎么大爷那边还没有消息。”
尤妈妈抿起嘴来,“若是还没动静,奶奶就可以找二奶奶问个清楚,那些话不能说了不算,既然治不了为何还不让奶奶去见,难不成是准备好害死大爷,免得再入族谱。”
素云觉得尤妈妈说的很对,明天,她就去找姚氏,这次姚氏再不肯让她见大爷,她就闹去族中。
素云已经拿定了主意,她是满心欢喜地来京中,没想到却落得如今的境地,姚氏不准她去见大爷,几乎就将她禁锢在这样一个院落中,她每天数着日子过,姚氏却依旧探亲访友,这个家里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好像她刚到时掀起的风波也慢慢平复下来,她不能一次次地去找老爷,老爷的手又伸不到内宅。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姚氏说的这一天。
她再也不能这样等下去,明天一早她就去找姚氏。
……
晚上婉宁等到崔奕廷从宫中回来,两个人走进内室。
崔奕廷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婉宁低声道:“怎么样?”
崔奕廷这才颌首,“通州还有不少马车没有进京,皇上让我带人过去瞧瞧。”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去通州了。
“什么时候走?”
婉宁抬起头来,崔奕廷的神色坚定而果断,“这就走,皇上的密令,不必让外人知晓,所以连夜赶过去最好。”
一夜之间,足够办许多事。
“小心些。”
能用陆子明算计崔家的人,定然来头不小,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个暗中安排的人。
崔奕廷看着婉宁,“皇上已经继位多年,很多事早已经不像从前,那些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说着扬了扬眉,“不足为惧。”
婉宁忍不住失笑,这些日子公公都已经战战兢兢到了极点,崔奕廷却仿佛没放在心上,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公公不拘言笑却还能将情绪表露出来,崔奕廷却将这些完全隐藏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和笔挺的身姿下。
婉宁准备正要出去吩咐下人,崔奕廷却沉下身子,将婉宁拢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家中要事事小心,”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我会早些回家。”
送走了崔奕廷,屋子里仿佛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没成亲之前她怎么没觉得。
童妈妈将焦无应送来的账本摞在婉宁桌上,婉宁走过去翻开,里面都是新写上的字迹,焦无应这些日子真没少办事。
“奶奶,快要到落锁的时候了。”
童妈妈低声提醒,婉宁这才抬起头,合上手里的账目,站起身来。
落雨立即上前服侍婉宁穿衣,落英带着小丫鬟打了灯笼,几个人护着婉宁出了院子。
崔家的园子很大,园子里有个人工修葺的小山坡,绕过山坡,就是个清净的院子,因为位置太偏,平日里也就空了下来。
童妈妈也是才带着人将院子收拾出来。
婉宁走进了内室,落英多端了两盏灯,屋子里豁然亮了许多。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传来贺大年的声音,“奶奶,人带来了。”
婉宁眼睛也没抬,只是坐在炕边静静地翻手里的账目,仿佛屋子里所有事都和她无关。
贺大年拎了个大大的麻袋跨进屋中,向婉宁禀告了一声,就将麻袋仍在了地上,麻袋里顿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整个麻袋都慌乱地动弹起来。
麻袋口是松着的,所以挣扎了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就见了天日。
尤妈妈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慌乱地转着头向屋子里张望,她立即就看到了坐在炕边的二奶奶。
二奶奶穿着鹅黄色的褙子,垂着头静静地在看手里类似账本的东西,她的眉眼舒展,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打扰到她,她看了几眼就翻一篇,灯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是那般的静谧。
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将她带到这里来。
尤妈妈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已经有人拿来了长长的春凳,两个婆子上前将她架起来就放在春凳上。
烛光一跳,照亮了婉宁乌黑的眉毛。
尤妈妈挣扎了几下,嘴里呜呜咽咽个不停,慌乱中看到有人拿了棍子过来,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顿时觉得身上一疼,一棍子已经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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