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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方阵进入两百步,道路并不宽阔,方阵大部分正面都在道路两侧,路面崎岖不平,又不断被那些灌木分割,行进速度比正常时候低很多。
两百步时方阵停下来整队一次,然后继续前进,期间被四磅炮实弹命中两次,三斤弹子将六行的队列打穿,乌真超哈损失了近二十人,队列中发生了混乱,这些训练了一个冬季的汉兵还是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登州镇这样强悍的敌手。
前后的甲兵拼命弹压,第一阵在原地混乱一会之后,勉强能保持前进,这次后金兵也学乖了,他们知道登州兵只有一门小炮,打散弹就无法打实弹,所以第一波只有两个阵,等待登州炮兵换成散弹后,后面的方阵再继续前进,不再如上次一样一拥而上,没有被登州火炮打得损失惨重。
汉兵第一阵进入百步后,登州四磅炮只能换了散弹,并把尾部架高,后面方阵此时才加速推进,整个过程没有遭到登州火炮打击。
汉军前方的分遣队在甲兵逼迫下加速,很快进入了七十步,登州兵的燧发枪纷纷放上胸墙,士兵只露出一个飘动着红缨的明盔。
后方的真夷一如第一轮进攻,这次队列并不严整,但攻击非常坚定,登州镇处于高出,阵地的位置断绝了前后两股后金兵的视线,使后金将领只能用鼓号联络的,鼓号能传递的信息量十分有限,也只能协调一下开始出发的时间。
真到了协同进攻的时候,后金兵就显出了非职业军队的短板,两路后金兵的进度已经出现了很大差距。后阵真夷甲兵的集结地是临时挑选的,前后的出发距离本就不相同,前阵的汉兵已进了七十步,后阵的甲兵却还在两百步之外,朱冯在中间的尸体台上冷静的观察着,发现进度的差别后立即将预备队重新投入前阵。
汉军方阵在步鼓鼓点的伴奏下越来越近,衣衫褴褛的汉兵们脸上满是惊恐,他们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做好担当战场主力的心理准备,尤其对面胸墙后面是名震天下的登州兵。
赵宣和卫兵二子拿着燧发枪也站到了胸墙之后,对面鼓点一通急响,乌真超哈在四十步停了下来,二子轻松的对赵宣道:“大人,建奴学不来呢,他们不知道咋打。”
赵宣迟疑的问道:“他们该咋打?”
“他们该继续走,前阵死了后阵就能更接近,他们这么站着和俺们打,俺们可有胸墙,他们来再多也打不过的。”
赵宣哦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确实该多学学战术了,连卫兵都懂的东西,自己还说不出来,也难怪钟老四总是要嘲笑自己。
前方一阵口令,后金兵分遣队刚刚举枪,朱冯就一声大喝,安静的登州阵线上一顿排枪和四磅炮轰鸣,整齐的后金兵队列支离破碎,前排的分遣队纷纷倒地,露出后面那些不知所措的长矛手,整个队列中一片大乱,惊慌的汉兵火枪手不及等待军官的命令,凌乱的枪声响成一片,眼前白烟弥漫,却几乎没有给胸墙后的登州兵造成伤亡。
紧接着第二轮排枪到来,五十多分遣队转眼就只剩下十余人,后排的方阵中也有不少长矛手被击中,两翼的汉军火铳兵乒乒乓乓乱打,连后退装弹都忘记了,打完之后就站在原地装填,有些甚至站着发呆。
督阵的甲兵砍杀着那些乱叫乱跑的汉兵,逼迫着他们冲击登州阵地,破碎的方阵混乱的前进着,走到三十步的位置后,第三次排枪到来,同时还有虎蹲炮的斜射,密集的方阵外围齐刷刷倒下一片,乌真超哈再也忍受不住,发疯一般的往后面逃去,后方赶来的第二阵汉兵在真夷的督阵放平长矛。
无头苍蝇一般溃退的第一阵乱兵在长矛阵前全部被扎死,剩余走投无路的汉兵们惊慌尖叫着,往两翼逃窜。
前面的溃兵往两旁逃走后,第二阵又出现在登州镇的面前,前后的真夷甲兵怒吼着,驱赶着第二阵继续冲击,他们的火枪依然在胡乱射击。
四磅炮又一发散弹,第二阵一通混乱,朱冯看着后方的建奴已经快到冲刺距离,大喝一声道:“第一连停止射击!四磅炮去后阵!”
几名炮手马上拖着四磅炮沿预定路线往后面跑去,后方的黑色真夷甲兵已经潮水般涌来,前方的第二个汉军方阵也进入了四十步,两翼的丛林边界出现了弓手的身影,以分散队形对登州士兵放箭。
后阵的后金兵一阵呐喊,前后同时喊杀震天,登州阵线上依然一片安静,朱冯死死盯着前方的汉军,他们慢慢走到了三十步,朱冯缓缓举起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