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最早是吴国的邗城,东晋设广陵郡,至唐代改称扬州,它南临长江,北通中原,最早的一段大运河便在此处,由吴王夫差所建,时称邗沟。自隋代南北大运河开通,扬州成为江海合一的大型港口,以其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天下航运和商业的中心。
唐中之后经济中心慢慢南移,长江流域的经济发展使得扬州的商业地位更加稳固,它通过长江流域连接巴蜀、两湖、江西、江浙,通过大运河连接北方,通过沿海连接福建、广东,还有去日本、大食、波斯、印度的海外贸易。是唐代最为繁华的商业城市,诗称“十里长街,十万人家,夜市千灯,高楼红袖。” 从此一直是南北交通要道,文人墨客流连其中,留下无数千古传诵的诗句。
在明代,京杭大运河全程贯通,再无陆路中转,扬州因处大运河中段,南北交汇,繁极一时,人口近百万,远远超过当时欧洲任何一个城市。
除货物齐备外,最为有名便是扬州清明、两淮盐商和扬州瘦马,再有,便是陈新仰慕的二十四桥风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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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来此可是要择一小妾,若如此,不可错过我家,我家中尚有七八位姑娘,人人皆是万中无一,填词作画,琴瑟歌舞,无一不精,便是那床帏功夫,也由假母仔细调教。。。”一个约50岁老头亦步亦趋跟在陈新身后,口中介绍着他的产品。他日日便在钞关码头察言观色。看到衣着光鲜,前呼后拥之人,便上去打听询问,便如后世推销保险一般。
陈新笑着没有言语,慢步走在前,身后一群便衣打扮的亲卫,见陈新没有示意。也不管这个老头,留一人在老头身后监视,另分出三人走到前方。其余三人分散到周围,他们身上所散发的彪悍之气曾让老头犹豫,不过显然他是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掮客。这些还不足以让他退却。
从钞关下船后,船东自去联系纳税,陈新和刘民有便带着随从下船,转出码头不远,因两人衣着不俗,又有随从,便有数人前后搭话,询问购何种货物之类,然后便是这个老头出现,他一眼便判断出陈新是老板。随即上来搭话。见陈新不语,又转向后面的刘民有。
“这位公子一见可知是人中龙凤,我家女儿。。。。。。。”
刘民有挥挥手“我已娶妻。。。”
“当然、当然,我家女儿可个个都懂为妾之道,上敬父母、下敬大妇。谁人不知扬州姑娘最会为妾,便是湖广、四川、江西的富贵人家,也是要到扬州来。。。”
“好了好了,真不需要。”刘民有不耐烦起来,刚下船便遭遇几拨,犹如去旅游时还没到景点。先被强制购物一番。他对傻和尚使个眼色,示意他赶走这人。
傻和尚二话不说,在刘民有目瞪口呆中,噔噔噔几步上来就抓住那老头衣领,单手一用劲,已把他双脚提得离地,另一手挥起,酒碗般的拳头便待往那老头身上打。
“住手,谁叫你打他来着?”刘民有连忙阻止。
“大人,我看你使眼色来着。”傻和尚挥起得手改为抓头。
“我让你把他挡着便是,没叫你打人。”刘民有怀疑自己选这个大块头当贴身侍卫是个错误。
“哦”傻和尚这才放下那老者,那老者被这门神一般的大汉一抓,吓得说不出话,现在都无法动弹,只不停喘气。
傻和尚两手伸直,铁塔般挡在老者面前说道“你若再来,我就挡着你。”
刘民有无语的转头,周围的亲卫一片哄笑,见刘民有看过来,不敢再笑,有几人转过脸,用手捂住嘴。刘民有快步追上陈新,闷不做声,陈新转头笑着对他道“若实在不行,便换一个,这傻和尚打架一把好手,当侍卫反应差了点,让傻和尚去巡捕队吧,闹笑话事小,不能履职事大,尤其又是贴身侍卫。”
刘民有想起蓟州时傻和尚镇守店门的背影,摇摇头,说道“不用,习惯了。”
刚才那一幕后,周围的掮客牙行人等无人再敢上来,此时一行走出码头,进入一条宽阔的青石街道,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时有搬货的挑夫往来,两侧店铺林立,布幔木牌鳞次栉比,南腔北调的叫卖声不绝,刘民有感觉回到了前世的批发市场。
陈新叫过宋闻贤、周来福和一众亲卫,低声吩咐道:“大家一路辛苦,今日休息一日,除海狗子外,都由宋先生统一带到城内住宿,然后便自行玩耍,但不可出城,明日由周来福安排找寻商铺,午时末在钟鼓楼与我汇合,可记好了?”
“是”众人齐声回答。
蒲壮有些奇怪的问道:“为啥不许出城?”
陈新眼一睁道:“因为是我说的。”蒲壮连忙点头,他哪里知道陈新是要去**,专门把他们都打发进城去,免得被碰到,这次陈新连宋闻贤都没留下,反正这人也不带着他。
陈新又对周来福道:“给每人发三两银。”
宋闻贤又问道“大人需不需要多带两人?此地龙蛇混杂,小心一些好。”
陈新摇摇手“不用,海狗子就行,鞑子海贼都杀了,还怕龙蛇?再说还有位傻和尚不是。”
蒲壮等人哈哈一笑,答应着退下,带着几人问明方向,向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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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若要大宗购货,就不可在此街,此街西头出去往南,有大小胡同二十余条,铁锅、瓷碗、棉花、棉布、笔墨纸砚等等,各在胡同汇集。价格比此街可低一成。”两人正要继续前行,一个声音突然在身边悠悠响起。
刘民有转身一看,一名戴圆帽着青色长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在身后恭敬的看着二人,刘民有不耐道:“我们只是随船路过此地,非为购货,不劳费心了。”
“如此不扰二位雅兴。若日后要在扬州进货,可找小人,包管为二位找到最便宜最好货源。某姓丁,单名也是丁,日日皆在码头。叨扰之处。请多见谅。”说着便要离开。
刘民有正待抬脚要走,突然陈新出声道“这位丁兄,你如何可知何处最便宜?又如何知它最好?是否方便告知?”
那丁丁一听,又停下望着陈新道:“蒙公子下问,货多不易存,一时多则价低,各家货到时间不一,价格或大或小总有变动,小人的办法不外乎多跑腿,别人十日一跑。我三日一跑,记下各家价,便可知何处最便宜。至于何家货好,小人的办法是常在店铺听人讲价,压价之时。客人便要多说坏,店家多说好,平日也跟人学一些,听多了都记下,每样货物如何分辨,记录成册。两相一对照,总也会看一点。”
陈新哑然道“你这法子倒也简单,但定价之时皆在袖中指扣,你又如何得知。”
“开始时我确是知之不详,后来因我跑得勤,记心好,凡见过得客商相貌名字,便不会忘,下次来时,他便觉得亲切,是以带的客商渐多,现在各家店铺出货价低时便通知我,这价自然便知道了。”
“冒昧问问你一日可获利几何?若不方便,可不必说。”
“蒙公子下问,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码头外如公子所见,皆是我这等人,方才见公子从人威武,公子定然也不是常人,断不会来抢我这般生意,没什么不方便。公子问我一日获利几何,便若公子购百两,我可得一两,每日所得不等,少时一文皆无,多时五六两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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