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失,全都往没有受到攻击的北门逃来,路过的几名后金军突然见到街道侧面有一支小小的明军在列阵,不但不攻击,反而策马跑得更快。
周少儿在钟老四身边道:“队长,咱们去不去堵着?可别跑光了。”
钟老四咬了一会嘴唇,骂道:“堵得住么,那啥,归师勿啥的。”
周少儿担心道:“简报可是说了以封闭北门为目标。”
“封闭北门是咱们千总部的目标,不是咱们一个战斗组的目标,这他娘拦得住么,你不看看那街上多少建奴在逃命,就咱们这二十号人,几个回合就得死光。。”
“队长,刚才黄元也让咱们要到北门大街,咱们到时咋和他交代?”
“交代啥,我现在就在北门大街,街口也是北门大街的街口。”钟老四一脸奸笑,对其他人大声道:“滚他娘的,火器队自主射击,陈瑛你们两个会射箭的,在火器队两侧掩护。”
钟老四就在书院路口列阵,火器队队长也看了看街上,把火枪兵排成两排,他们布置的这么一会,外边又跑过去十多骑后金兵。
火器队士兵检查好火绳,端起合机铳对着街道,陈瑛也取了一支重箭在手上,半拉开弓箭。
一名后金骑兵出现在眼前的街道中,前排六名火器队士兵同时开火,骑兵和马的身上冒出三股血箭,摔倒在路上。前排射击完后退后装弹,第二伍火枪兵又举枪准备。
街道上有满语大声叫喊,因为钟老四等人还在侧街里面,只有正对的那一段大街才能看到他们,那些忙着逃命的后金兵顾不得仔细观察,伏在马背上加速冲过。
第二排火器队射击后,又有两名后金兵被击中,两个骑手都掉下马来,其中一匹空马还继续往前跑了一段,此时第一排装弹还未完成,战斗组的火力处于间歇状态,陈瑛将弓半拉开,街口马蹄声响,三名留着金钱鼠尾的建奴出现在街口,陈瑛对他们十分熟悉,最前面一个头上流血的人铠甲最好,不是牛录额真就是拨什库,最后一个则是只穿普通衣服的包衣。地面上的几具人马尸体阻挡了他们的马速,几个建奴正在减速,眼睛看向这边这列时,露出惊恐的神色。
陈瑛拉满弓,拇指一松,叮一声响,一支重箭准确命中那名牛录额真,将他的铠甲击穿,牛录额真一个翻身摔下马去,另外一个后金弓手模样的年轻建奴加速跑了过去,那个包衣的马则在尸体堆中打转,看来是骑术不佳。
陈瑛又抽出弓,瞄准那个包衣,包衣一骨碌滚下来,用汉语大声喊着“我是滦州汉民!兵爷爷别杀我。”,陈瑛略一犹豫,后面又冲出两个走路的建奴,陈瑛立即将目标改为他们,和另外一个弓手连续几箭,射翻那两人,等他在抽箭的时候,看到开始那包衣扶着开始跌下马的牛录额真消失在街。
“狗东西。”陈瑛一肚子气,刚才那包衣分明是辽东口音,自己居然一时被他糊弄,钟老四也看到了,大声道:“稳守阵列,不得追杀。”
他们打杀几轮,地上摆满了人和马的尸体,后面一些狡猾的建奴见势不妙,往东边巷子绕往北门,但大多数仍然是顺着大街逃命,钟老四他们就在侧街打靶,只有少数建奴企图还击,其他的都是自顾逃命。
北门瓮城和十字街中心的枪声响个不停,钟老四跳上书院的南墙,往北城楼看去,他正好看到城墙上一轮火枪齐射,那里离瓮城已经只有一百步,然后一队杀手队冲上去与一群建奴搏杀,两个建奴弓手慌不择路,从城墙上跳下来。
“摔死你!”钟老四哈哈笑道,南边的西门大街硝烟位置也逼近十字街口,只要那里落入文登营控制,建奴的交通将被截断,他们如果从小路撤退,建制必定会被打乱,出现在北门的时候也非常分散,这样北门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钟老四,老子叫你堵住北门大街。”黄元的叫骂声从背后传来,钟老四赶紧迎过去道:“百总,咱们人太少,逃命的建奴太多了。”
黄元脚下不停,到火器队身边一看,前面街上摆满尸体,几个后金弓手连马都不要了,乘着火器队装弹,赶紧溜了过去,黄元看到后,大声道:“咱们局就是来堵路的,你们先上去挡着,我带其他几组到街上列阵。”
钟老四无奈,呼喝着自己的战斗组,往大街过去,黄元则指挥着其他的战斗组跟在后面。钟老四那组的火枪兵堵在街上,一轮齐射将近处的建奴打散,黄元乘机让其他几组列队,他自己则在街上匆匆看了一番。
这里是书院南墙,离城门口还有两百步,中间不少巷道,里面也络绎不绝的跑出一些建奴,往北门逃出。
黄元安排两个弓手向北警戒,防止巷道中窜出的建奴攻击背后,其他人一律向前列阵,他仍然是最先赶到北门的人,他洋洋得意的大喊道:“第三战斗组,把地上的尸体搭起来,再拆些门板过来,咱们做一道鞑子胸墙,今天咱们就守在这,谁也别存其他心思,不是鞑子死光就是咱们死光。”
钟老四对身边的周少儿骂道:“又是他娘死光,老子今天才发现最可恶的是这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