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比在生活基地强多了。”苏定国说。
“同样的职位,干的地方不同,心情是不一样的,进步的空间也是不一样的。”曹丽说。
大家都点头。
我这时边和大家谈笑喝酒边继续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酒过三巡,大家都谈到了上午的事情。
我做微醺的样子说:“告诉大家一件事……不过还请各位要保密。”
“哦,你说。”
“不瞒各位说,我今天接受了一件棘手的难事呢,孙书记给我下达的。”我说。
“什么事啊?”曹丽说。
“孙书记安排我暗中调查下是谁写的那封造谣信呢……我觉得头疼,这样的事,我到哪里去调查呢?”我说。
“哦……是该查查,我想这人一定是集团内部的,集团里竟然有人敢背后捣鼓孙书记,还有,敢拿孙书记和秋书记来说事,简直是做死了,查出来一定要狠狠处理才是!”曹丽愤愤地说。
似乎,今天上午的事,一方面让曹丽感到畅快,但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她畅快的是不知是谁对秋桐来了狠狠一击,这是她极其希望看到的。但同时这又让孙东凯也不利索,她又不由想维护孙东凯的利益。
曹丽心里其实最明白,孙东凯和秋桐之间是没有任何事的,她比谁都清楚。换句话说,如果是她,就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如此,对这个背后写信捣鼓事的人,她内心似乎是带着复杂的态度的,但在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样子。
曹丽这么一说,大家都随声附和,曹腾对我说:“查也不难啊,你看看那信封上的字迹不就得了。”
“看那字迹,歪歪扭扭,不像是右手写的。”我说。
“弱智,既然人家要想做这事,自然不会在这上面犯低级错误!”曹丽说曹腾。
曹腾笑了下:“哦……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曹腾真的做弱智状了。
“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很难查的,除非报案!”苏定国说。
“这点事,这样的事,你觉得值得报案吗?你觉得能报案吗?你唯恐事情闹得不大啊,一报案,还不让集团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曹丽又数落苏定国。
苏定国挠了挠头:“也是的……曹总说的对。”
“那怎么查呢?怎么办呢?”赵大健说。
“我看很难,既然那人想敢做这事,就一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就预防着有人要查的。”曹丽说。
我点点头:“是的,不过,既然孙书记批示要查,那我还真的查一查,只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查谁了。哎——领导一句话,下面忙半天啊……实在不行,就拖下去吧,拖些日子,孙书记火气下了,慢慢忘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被孙书记训一顿算了。”
“秋书记还没回来,她要是回来知道了这事,估计也会很生气,也会让你去查的。”苏定国说。
“可能吧……孙书记安排的事我做不到,秋书记安排的我更做不到,夹在领导之间很痛苦啊,没办法。”我苦笑着。
“其实,出了这样的事,查只是领导的一个态度,对这种事,领导不需要有个姿态,必须要你去查,不然,那岂不就是等于有这事了,岂不等于是默认了……其实老板或许也知道是查不出来的,但即使做个样子也要做……这是做给下面人看的。”曹丽说。
曹丽说的或许是有道理的,说不定孙东凯真的是这么想的,到底是曹丽了解孙东凯的心思。
对如何做下一步,我其实心里已经慢慢有数了,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在为我的下一步做铺垫。
我决计要改变一直被动的局面,决计要利用这次事件发起一次反击,决计要开始着手处理早晚该处理的,决计要开始着手削弱孙东凯的势力。
我决定利用此事先把赵大健送进去,彻底毁了他。
这是一个祸根,留着他早晚还会作事。
也就是说,我不准备向孙东凯汇报这事是赵大健做的,也不准备告诉孙东凯我没有查出来,我另有打算。
如果告诉孙东凯这事是赵大健做的,孙东凯不可能立刻公开处分赵大健,这会让他戴上公报私仇的帽子,而且凭着他和赵大健的同学关系,也会让他为难,顶多他会很恼怒恼火,顶多他会今后找个机会撸了赵大健的位子,不再信任他重用他。
这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与其这样,不如干脆我直接把赵大健送进去算了,省得孙东凯为难。
还有,如果我告诉了孙东凯,他信不信又是个问题,他早就知道我和赵大健之间一直是不和的,说不定他会认为我是在借机公报私仇嫁祸于赵大健,那对我自然是不利的。
而把赵大健送进去,只是我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