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留住。就像指缝的阳光,温暖,美好,却永远无法抓住。行走在爱的荒漠,‘迷’失了方向;沿途的风景,只能边走边忘。不再挣扎,不再纠缠。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下午1点,飞机顺利降落在昆明机场。
下了飞机,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秋桐的电话。
秋桐告诉我两件事,第一,她和小雪上午顺利到达我父母家,刚和我父母一起开心地吃完午饭;第二,吃饭的时候,她和我父母商议之后,大家一致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我忙问秋桐。
“我们决定出去过年。”秋桐说。
“出去过年?为什么?”我说。
秋桐突然告诉我的这个消息让我感到意外。
“第一个原因,因为这段时间出的事,你爸妈的心情其实很低落,在家里过年,儿子儿媳都不在跟前,更会加重这种低落感,所以,我想,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出去好一些。”秋桐说。
秋桐说的在理,我赞同。
“还有什么原因?”我说。
“还有……就是……”秋桐停顿了下,说:“到你家之后我才知道你妈前段时间摔伤了。”
“怕你担心没告诉你。”我说。
“但我现在还是知道了,你妈说幸亏了冬儿那段时间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秋桐说。
“嗯,是的,多亏了她。”我发自内心地说。
“你爸妈提起冬儿,都是既感‘激’又不安。”秋桐说。
我理解这种心情,其实我现在对冬儿也有这样的感觉,当然,除了这些,我还有难言的纠结。
“你妈的‘腿’虽然能正常走动了,但还是没有彻底恢复好,还需要慢慢调养。”秋桐说:“我查了下‘春’节期间的宁州天气,都是雨雪‘交’加的湿冷气候,这对你妈的‘腿’恢复是很不利的,湿冷的空气会让伤‘腿’部位很难受。”
“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个原因?”我说。
“是的!”秋桐回答。
“你们……决定去哪里过年?”我边往出口走边说。
“去厦‘门’过年,入住鼓‘浪’屿。”秋桐说。
“哦……厦‘门’……鼓‘浪’屿。”我的心一动,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秋桐真会选。
“是的,我查了那边‘春’节期间的天气,都是晴天,而且气温也不低。”秋桐说。
“嗯,不错,这是个好地方,我爸妈他们愿意去不?”我说。
“愿意的,大家一致同意去那里,我已经在鼓‘浪’屿上订好了一家家庭旅馆。”秋桐说。
“既然你们都愿意去,那就去吧!”我说。
“我们下午就直接从宁州飞厦‘门’,我已经订好机票了!”秋桐说。
秋桐做事的效率够高的。
“行,很好。”我此时知道一旦他们动,我家周围那些卖水果的商贩也会跟着动,也会移师鼓‘浪’屿的。住在那个小岛上,相对来说安保工作更容易些,更便于保护他们。总之秋桐安排地不错,想的很周到,到鼓‘浪’屿过年是个很好的主意。
不知道秋桐心里其实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虽然她没这么说,但我感觉她似乎能想到这一点。
很多事情,我能想到的,秋桐也能想到,只是她很多时候保持沉默。
“你刚到昆明?”沉默片刻,她说。
“嗯,是的,刚下飞机,正在往出口走。”我说。
她没再说话,似乎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往下问了,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知道秋桐为什么叹气,此时的她,除了无奈和忧虑,别的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毕竟,在霸道的李顺面前,她注定只能是逆来顺受的角‘色’,只能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甚至,在整个李顺的家里,秋桐未来的命运现在就可以想象,有强势的老李夫人在,秋桐是直不起腰来的,注定是个受气包。
这就是秋桐的命运,是她自以为早已注定而她又不愿意去做任何抗争的命运。在她看来,命运的如此安排她是无法抗争的,她没有抗争的资本和道德依据。
而在我看来,却又感觉不同。
突然想起一句话:万物在说法。
万物在说法,就看你如何着眼。凡事都是多棱镜,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结果。一个苹果,有人喜欢赏玩其‘色’泽,有人想品尝其美味。你在乎的,对你来说,就是好的。时过境迁,曾经苦苦盼望的,在今天也许一文不值。或许,我应该这样认为:繁华三千,看淡即是云烟;烦恼无数,想开就是晴天。看淡,就是好心境;想开,就有好心情……
收起手机,我长出一口气,然后直奔出口。
出来之后,却没有任何人和我接头,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人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