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晟睿拖回了屋里,给他包扎伤口,为他清理了街上所有可以找到他的血迹。
从那个时候起,徐依依又回到了尹晟睿的身边,不论他在哪里,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一直默默的在他身边陪着,温暖着尹晟睿那颗寂寞又冰冷的心,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一过就是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无尽的痛苦侵袭,尹晟睿唯有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痛。
见他沉默半天,萧以寒追问:“到底怎么样啊?”
“我受了伤,找到了她的住处。很庆幸,她一直在那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再也没有分开,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老爷子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用身体不好做借口,让尹晟睿只身回国,而暗中却偷偷的把徐依依送到加拿大,再之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他一气之下,再度回到纽约,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谁,他再次混了黑道。
好不容易,褚月找到了她,他也把她重新带在身边,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尹晟睿一边说,一边哭,诉不尽他无尽的悲伤,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眼泪的作用,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就睡着了。
萧以寒听着听着就哭了。她心乱如麻,就感觉胸腔里有成百上千的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似得。
她觉得尹晟睿好可怜,尽管他长着祸国殃民的俊脸,尽管他霸道的像一个王者,可他始终是孤单的,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冰封着,很容易就发出哀鸣。
他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小小的无形的球中,他不踏出一步,别人也休想进去一步,他就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尘世间的一切,无比的寂寞。
他孤独,所以他睡觉的时候会喜欢抱着女人或者枕头,他是个可怜的男人。
可怜尹晟睿同时,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愧疚与罪恶感,她觉得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了徐依依的自杀,也就是说,其实她才是刽子手。
她越想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萧姑娘情绪正酝酿到位,这金豆子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门却被人咣咣的砸响了。
萧以寒气结,晃晃悠悠,开门就一声吼:“敲什么敲,你要拆房子啊。”
程洛熙纳闷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狐疑的问:“你吃炸弹啊,一开门跟轰我。”
抹掉眼泪,她小声嘟囔:“谁让你非这个时候来啊,没瞧见气氛正好着呢吗?”
“气氛?什么气氛?”
“哭啊,姑娘放声大嚎,你丫就来搅局,真没眼力见儿。”
程洛熙鼻子向前凑了凑,闻到浓烈的酒味,不由秀眉紧蹙:“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