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
“韩烟,我与凝儿有话要说,麻烦回避一下。”智宇轻轻点了点头。
看智宇的脸色似乎不对劲,韩烟没有问,点头离开了,出去时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凝,她真的喝多了。
关好门,智宇皱着眉头,走到韩凝身旁,劈手夺下酒壶:“凝儿……不要喝了。”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真是不懂事。
慢慢转身,韩凝半睁着双眼,大红的蜡烛快要燃尽了,屋子里的红刺痛了她的眼,看着微微发怒的智宇,韩凝有些晕。
“云……”轻轻的唤了一声,韩凝摇晃着站起身,却险些倒下去,智宇忙抬手扶住她。
智宇与百里傲云太过相似,此时韩凝又喝得有点高,直接就扑到了他怀里,泪水不停的落下来:“云……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是妖,可是为了你……我已经厉了天劫,变成……人了,你知道吗……”
一边哭一边说,一边将眼泪都抹在智宇的肩膀上。
其实智宇是来告诉韩凝百里傲云双腿残废的消息的,却不想这只狐狸喝得大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凝儿……是我!”智宇有些恼,他不喜欢她将自己看成是百里傲云。
一边去推韩凝,似乎这是第二次,智宇对韩凝发火。
第一次, 是她说他喜欢百里傲云。
第二次, 是现在,她将自己看成是他。
韩凝本来就满心委屈,被智宇一推,更委屈了,说什么也不恳松手,扯着他的袖子,哭得更凶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一点点也行……爱一只狐狸有罪吗……”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强硬的吻上智宇的双唇……
去推韩凝的手僵在那里,韩凝炙热的吻让他一阵迷乱……
紧闭着双眸,韩凝吻得很认真,她就像落水的孩子,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着,不恳松开。
去推韩凝的僵直的手慢慢搂向了她的腰间,轻轻的回应着她的吻……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却是一场形同虚设的婚礼。
他爱韩凝,很爱,却不敢去爱,只能看着,守护着,为了她,他愿意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直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难,韩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智宇,晕晕沉沉的倒在他的肩膀,手紧紧的缠上他的腰间,很紧很紧。
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
“凝儿……凝儿……”智宇微微喘息,不舍的拍了拍韩凝的脸颊,却发现她已经扒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无奈的叹了口气,智宇弯腰将韩凝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去,盖了被子,又默默的看了半晌,才转身离开,刚转身,却发现韩凝死死的扯着自己的袖子,不恳放手。
用手去掰了半晌,都没有掰开,智宇最后只能无奈的坐在床边,只手支腮,假寐。
韩凝睡得很安稳,从出事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智宇最初还有睁眼看看她,后来也困得直接倒在床上见周公了。
席左辰在窗外看到了一切,没有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他突然觉得,其实韩凝也是爱智宇的。
不仅仅是因为将他看成了百里傲云,如果自己进去,就算看错,她也不会那般的。
心里五味杂全,席左辰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方向感,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席多多时,他有的只是对韩凝的愧疚,一万分的愧疚。
想说对不起,却无法开口。
夜,渐渐逝去。
镇南王府,却没有那么平静,韩二小姐咬牙切齿的瞪着床上的百里傲云,太医手忙脚乱的开药,号脉,百里傲云却始终昏迷着。
此事也惊动了新皇阿其汗。
当年,罗逸情为了能让百里傲云死于非命,配药时加大了药量,是他体质过人,才没有当场毙命,此次,虽然百里傲云没有喝掉那么多的药,却是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最近又拼命的汹酒,更加无法承受。
直到黑暗过去,黎明来临,镇南王府仍然是一片混乱。
周铁等到书房里也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席左辰才猛的清醒过来,上前狠狠的拍门:“智宇大师,快让凝儿去救人,百里傲云怕不行了……”
惊醒了沉睡的韩凝,猛的翻身坐起,看到的是半躺在身旁了一样被惊醒的智宇,又看了看窗外:“云怎么了?”
昨天的一切,她已经忘记了,听到席左辰最后一句话,韩凝顾不得太多,松了智宇的衣袖便向外跑,大红的嫁衣还披在身上,盘起的长发也乱了。
“席左辰,你说云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来人,带我去镇南王府,快……”手有颤抖的握着席左辰的手,双眸里全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