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轻机枪的士兵都成了尸体,沒有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剩下还活着的士兵只能躲藏在同伴的尸体后面或是死去的马匹后面,说也不敢露头出去窥探袭击者的位置。
不得不说袭击者的地方挑选的很好,九家棚这里距离驻守大批关东军的地点有超过5公里之遥,如果伏击沒有关东军部队出现,就是这里打的天昏地暗的,驻军那边也听不见枪炮声,更何况袭击者到现在连一声枪响都沒有让他们听见,“扔手雷,扔手雷,让我们的战马回去报信,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下去。”幸存的那名伍长忍着伤痛琢磨了好一会,总算是找出了一个能令他自己都信服的方法。
松田小队的驻地附近原本有一支关东军的骑兵联队,松田和骑兵联队里的辎重大队长是同乡,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松田居然从那骑兵联队里弄到了几匹即将退役的军马,包括小队长松田在内的所有小队里的士官人手一匹马,中弹后的尸体散落在小道上,可那些已经被他们养熟了的军马却不肯离去,那伍长下令用手雷惊马,就是希望这些军马能自行跑回驻地去,只要有人见到这些军马自己回去,就一定会知道松田小队是出事了。
“轰”“轰”扔在空地上的手雷依次爆开,受到惊吓的马匹果然开始四散奔跑着离开,其中就有顺着原路跑回驻地方向去的,“大家都耐心的等着,做好防御,不要给对方留下攻击的机会,我们一定能等來援兵,大家都会活下去。”受伤未死的伍长一边撕烂军装包扎自己的伤口,一边竭尽全力的鼓励剩下还活着的士兵不要失去信心。
依次爆开的手里似乎太过突然,袭击者们似乎也停止了攻击,不过剩下还活着的关东军士兵谁也不敢探头出去打望情况,“宫本,不要,快停下來。”十分钟过去了,见袭击者沒有任何的动静,剩下的士兵中终于有耐不住姓子的家伙出现,一个叫宫本的士兵突然朝着遗落在一个血洼里的轻机枪扑去,不管同伴的喊叫,宫本的眼睛直视死盯着那挺轻机枪,因为只要拿到这挺轻机枪,他们剩下还活着的这些人活命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
和其他关东军士兵想的一样,隐藏在暗处的袭击者根本沒有离开,宫本的手堪堪触碰到那挺轻机枪,整个人便像是被重物砸中了身体一样,猛的向机枪的边侧倒去,虽然其他的人沒有听见枪声,可从宫本身上飙出的血箭他们都见到了,那伤口应该是在宫本的脖子上,要不然飙出的血箭不会那么强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还活着的松田小队士兵不敢妄动,只能照旧躲藏在各自的掩护物后面,用躲躲闪闪的眼神和动作去观察可能藏着袭击者的地方,幸存下來的那名伍长试着想要用脚边的那支三八步枪进行火力侦察,可似乎他所面对的袭击者太过强大了,被对方射來的子弹打断了步枪不说,他的左耳也只剩下了一半。
“看來是要死在这里了”被手雷惊着的军马消失超过一个半小时了,按照马匹奔跑的速度,援军早应该來了,可他们现在还是被逼着躲在尸体后面,预感不妙的伍长开始吃力的整理自己的军容,他不想临死了还要乱糟糟的沒个人样子,似乎是为了证明伍长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从他们身后突然射來的子弹把剩下活着的小队士兵射杀了大半,再次中弹的伍长歪倒在泥地里,一直强撑着的他就只剩下了喘息的气力。
“这就是所谓的关东军,我看和咱们在缅甸遇上的曰本兵沒啥两样呀,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遇上咱们的狙击手了,我看他们也不是一样要躲着等死,可笑这些个曰本兵还等着他们的战马回去报信,先生早就派人封了两头的路,那些军马只能是都归了咱们了。”随着一个嚣张的声音和一阵脚步声响起,几个端着怪异步枪的汉子突兀的出现在那伍长的视线里。
用了最后的气力,还剩下一口气的那伍长哆哆嗦嗦的摘下腰间的一枚手雷拉开保险栓,就在他想要把手里磕击在身边那半截步枪上的时候,一只牛皮军靴把他的手连同那枚手雷深深的踩进泥土里,“哟嗬,还有个有气的家伙呢,罗麻子,你们小组的人是咋干活的,这还有个活口呢,要不是老子眼尖,咱哥几个可就得一快坐了土飞机了。”一柄被磨的飞快的短刀结束了那伍长的挣扎,他最后的意识便是來自心口的那股子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