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烂了些。气归气,但还是往瑾君的住处走了去。
对于瑾君的这屋子,墨七有一种莫明我抗拒感,第一次夜访瑾君,就被莫百衍吊起来一顿胖揍不说,还被逼着学了许多潜伏反潜伏,保护和刺杀之类的法子,以方便以后更好的保护齐倾墨。
可以说墨七长这么大最丢人的一次便是在这里了,所以她对这里总是有些反感的。
瑾君打开门迎了墨七进来,听她说齐倾墨要茶,便真的拿了把茶叶给她,却不放她走,说时机未到。
墨七不乐意了,拿个茶叶还分什么时机不时机?便怒道:“瑾公子莫不是又要教我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吧?”
萧天离一乐:“我倒是想教你,可你也未必学得会。”
墨七一恼,就要大打出手,萧天离轻松架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比了个食指在嘴边示意她噤声,然后对着莫百衍点了下头,莫百衍心领神会,出手熄灭了屋里的蜡烛。墨七心中却震惊着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知道炫富的皇商公子,竟有着这般深厚的内力。
“怎么了?”墨七再冲动也发现了此时的不对劲。
“好戏开锣。”萧天离退后几步与莫百衍站在一起。
莫百衍有些紧张地声音问道:“在青沂国皇宫里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这天下还没有我不可以的事!”萧天离冷笑一声,猖狂至极。从怀间摸出柄小巧,样式别致的飞刀在黑暗中听了会声音,认准了一个方向飞刀猝然出手,破穿而出射入了一个方向,只听得那里有人惨叫一声,然后有重物跌入地面的声音。
“你一个人可以吗?”萧天离转头问莫百衍。
“他们在明我在暗,没问题。”莫百衍点头,金风楼那么多年的厮杀生活要可不是白过的,藏在暗夜里的狼一旦伸出利爪,便是必胜的扑杀。
萧天离皱眉想了一会儿:“如果麻烦,将他们引到清风楼。”
“是。”莫百衍应完便退下。
听着这古怪的对话,墨七万分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家圣女期待的事。”萧天离没头没脑的一句,更让墨七摸不着头脑。
不等墨七再发问,萧天离已经带着墨七从后门离开,借着月色与夜色,急急奔向齐倾墨的清风楼。这个女人向来爱冒险,也不知道这一次的时机掐算得对或不对。
萧天离来到齐倾墨的清风楼外时,只觉得里面鸦雀无声,不由得心中一紧,难不成他们来晚了?
急急往屋内冲进去,萧天离却在门口顿住脚步,在寂静的黑夜里,他甚至都能听见屋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起,一个均匀绵长,显然熟睡,另一个微微带喘,听上去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再借着月光往屋内一看,好一屋的死人!
柳安之此人平日里看上去虽然冷傲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若是要跟齐倾墨比起来,他已经算是个天大的好人了。但这个天大的好人,杀起人却丝毫不心软,甚至比起自己来更为恐怖。
那时大雪刚好落下,这第一场雪并未来带来多少美丽之感,反而平添寂寥和肃杀。柳安之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依然胜雪白,缓缓站起来,走到门口走进外面的飘飘飞雪中,有如谪仙自天宫而来,可是这位谪仙出手之狠辣却令人咂舌。
眼前倒在地上的人一看便知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死士,手中的刀剑暗哑无光,月亮照在上面都反射不出半点光来,像是那刀剑会吞噬光明一般。而柳安之便站在死人白雪中,那些死士眼球凸出,抽搐着含着惊恐死去。
医者,可以救人,更可以杀人。
这是萧天离第一次看到柳安之杀人,寂静无声,有如幽灵,夺人性命只在转眼之间,也是他第一次觉得柳安之并非柔弱书生之流,他取个性命之时,着实无情得很。
“你看,我留在她身边,还是有用的。”柳安之清冷的声音飘渺得像是悬在空中,着不了地,虚弱得令人心疼。
“对,你很厉害。”萧天离认可道,以萧天离的身份,认可这个他一直不太放在心上的柳安之。
很快另一批杀手紧随而至,看着黑衣人在白雪里夜袭而来,柳安之摇摇欲坠的身子晃了一下,转身回屋,坐回那把椅子上:“我的毒用完了,这些人只能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