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偏黑,但是一种很健康的黑色,别具风情,此时哭得格外凄惨悲伤,紧紧拉着齐倾墨的衣摆不撒手,一个劲儿嗑头。
齐倾墨冲墨七使了个眼色,墨七会意,上前握住余嫔的两只手微一用力就将她推开,冷着脸说道:“圣女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
齐倾墨掸了掸衣摆,看着下跪的余嫔也不顾礼节,丝毫没有起身扶她的打算,悠悠然说道:“娘娘这是何意?我如何承受得起?”
余嫔跪在五步之远的地方哭得满脸泪水,连气都喘不上来,只能拼命吸着鼻子抽抽答答道:“圣女之前院中那棵树的确是我们动的手脚,但我是被逼的啊,她们都说圣女以皇后仪仗入宫,对大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唐贵妃自陛下还是太子伊始便一直是侧妃,只等扶正为后,所以圣女,此事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所以你还是知情人不是吗?”齐倾墨并未因为她声泪俱下的辩白有所动容,依然淡淡地说道,“你们在害我之前不就应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吗?”
“圣女,我知错了,唐贵妃他们说解药不够,不肯分我,圣女菩萨,求求您了,我不想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啊。”余嫔哭喊着。
齐倾墨不知在想什么,端详了她很久,缓缓说道:“说了半天,娘娘也口渴了吧,先喝口茶如何?”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齐倾墨突然问这话是做什么,萧天离则认真地看着齐倾墨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最细微的表情在他眼中看来也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余嫔看着桌上的茶不知如何是好,齐倾墨前一次请她喝茶可就让她吃了大亏了,这一杯茶谁又知道放了什么?看了看众人,她不敢去拿。
齐倾墨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自己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萧天离也极配合,捏杯轻尝,装模作样道了声好茶。见两人都喝过了,余嫔也打消了许多顾虑,捏起茶杯,一饮而尽。
“柳安之,给她解药。”齐倾墨放下茶杯说道。
柳安之眉头一皱,一副不情愿模样,瘪了半天嘴才不甘不愿的拿出个瓶子扔给余嫔,闷声闷气:“以水冲服即可。”
余嫔连滚带爬地接回瓶子,感激涕零:“多谢圣女,多谢圣女,圣女大恩余氏没齿难忘。”
“若无他事,娘娘便请回吧,都说了圣女喜欢安静了。”墨七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确很讨厌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可是看到余嫔为了以后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宁愿向人下跪求饶的时候,又莫明心软。
人总是都有好的一面的吧,她这样想。
“我这就走。”余嫔撑着膝盖站起来,紧紧握着手中的解药,脸上满是欢喜的神色,连步子也走不稳,几近摔倒。
柳安之不满地嘟囔:“这女人分明没安好心来。”
“我知道。”齐倾墨却笑容诡异。
萧天离心满意足地看着齐倾墨自信张扬的模样,这样的齐倾墨似乎有了当年在临澜国的影子,而不是那个一心想着如何给鹊应的疯狂模样。他看着看着竟露出一丝怀忆的微笑来,在那张平凡的人皮面具上,居然格外的好看。
“瑾公子在笑什么?”齐倾墨问道。
“在笑当初临澜国的三皇子萧天离那般喜欢你,的确是有原因的。”萧天离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种古怪的感觉,怎么要借着另一个身份才能承认自己的感情呢?
为什么当时不早些跟她说这些情话呢?等到如今,只能嬉笑怒骂,假以他人容貌声音。
几人脸色具是一变,这话无疑又戳中了齐倾墨的伤口,竟是连好脸色也没有了,冷冷说道:“瑾公子真会开玩笑。”
萧天离知她生气,也不再多说,伸出一双手,揭开茶壶上的盖子,里面竟别有洞天,分左右两格,两边茶水互不流通,一边的茶水清亮喜人,另一边略带灰色。
柳安之诧异地看着这茶壶,不明所以。
齐倾墨说道:“你以为余嫔真的没有解药吗?就算没有,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来求我?我只是在这茶水中加了些其它的东西而已。”
“你加了什么?”柳安之问道,随即又失声道:“难道你……”
“对,就是你想的。”
诡异且一头雾水的话便截至在这里,齐倾墨挑干净了茶壶中的残渣,重新沏上了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