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穿行而过,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行人,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一边细柔的金光,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目间除了肃杀之气略显浓郁,早就是人间绝色。
“停车。”齐倾墨突然唤道。
“怎么了小姐?”鹊应拉住马车打开车门问道。
“碰上熟人了。”齐倾墨笑道,走下马车往一个黄衣女子方向走去。
“长姐,好久不见。”那黄衣女子正是叶月,只不过她身边有侍女跟着,齐倾墨倒只能叫她齐倾人的身份。
她衣着虽简单,但是看得出价格不菲,体型也越见丰腴,手腕上的镯子是极品帝玉绿老种,看来她在太子府的日子过得很好。
她见到齐倾墨时乍现了一丝慌乱,还好很快镇定下来,冷笑一声:“怎么七妹今日得空出来?”
“只不过来告诉长姐,姚梦他们在流行途中感染了风寒,早已埋骨他乡了。”齐倾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叶月,姚家的人已经除尽了,姚梦自然也在劫难逃。
“那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叶月的演技越发成熟了,都要叫人分不清真伪。
齐倾墨却是一笑:“难得遇上长姐,难道不想跟小妹说说话吗?”
叶月支开下人,与齐倾墨走进一座不算热闹的茶楼里,关上了包间的门,叶月才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你现在是太子府的红人,的确要小心一些。”齐倾墨煮了壶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太子府的关系可不比相府的简单,萧天越府中收了许多女人,多的是三妻四妾,齐倾人这个身份固然很有威慑力,但也不一定能阻挡其它人的暗害与阴谋。
“齐小姐又何必笑话我,现在世人只知我是齐倾人,谁还知道我其实叫叶月。”她无奈地叹息一声。
齐倾墨放下茶杯看着叶月笑说:“现在齐铭已死,姚梦也客死异乡,齐倾人只怕也没有活着了,你的仇已经都报了,还要继续留在太子府吗?”叶月这个时候不应该要给自己找退路了吗?
哪成想叶月却苦笑一声,惆怅道:“不瞒齐小姐,我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早已无处可去,就算现在我能从太子府脱身,这天下之大又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倒是令齐倾墨有些意外了,叶月竟然不想走,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不想离开太子府?”
“我现在是齐倾人的身份,贵为太子妃,哪里会有太子妃凭空消失的?到时候一个不好,你们都要被牵扯进来,我虽然不如齐小姐你聪慧,但也想得明白这些事情的严重。”
“你怕拖累我们?”齐倾墨问到。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真的无处可去,不如留在太子府,还能帮你们做些事情。齐小姐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一直不曾报答,这也算是报恩了吧。”她说得言辞恳切,似字字都发自肺腑,叹了一声之后她又说道:“就像陈贵人的事,谁能想到她其实是太子的细作呢?如果不是我侥幸得知通知了齐小姐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齐倾墨久久地看着叶月,这个女子越发有齐倾人当年的神韵了,竟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了贵妇人的风采,陈贵人的情报的确是她偷偷传出来的,不然齐倾墨也不能那般肯定陈贵人跟太子之间有着猫腻,看了叶月许久之后齐倾墨才慢慢说道:“不错,陈贵人之事幸好你提前报信,不然的确难办了。”
“齐小姐哪里话,我做这些事本就是本分之内的,只是没想到三皇子那么细心的人,竟然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叶月喝了口茶说道。
“人无完人,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齐倾墨似乎全不把萧天离的错误放在心上。
“也就齐小姐你这么大度。”叶月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留在太子府吧,只不过太子府关系错综复杂,你自己要一切当心。”齐倾墨最后叮嘱一番,不再也她纠结其它,路是自己选的,要怎么走也是她的事。
“多谢齐小姐。”叶月起身谢过。
然后齐倾墨摔了屋子里的茶盏,冲叶月点了个头,叶月便骂骂咧咧开来,边骂边跑出房间,齐倾墨在后面看着叶月的背影,一直没有收回眼神。
“小姐,怎么了吗?”鹊应走过来问道。
齐倾墨看着一地碎裂的茶杯,还有滚烫着四处溢开的茶水,说道:“没事,我们去采桂花吧,鹊应你酿的桂花酒喝起来可是满口香又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