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再沉默不下去,原本以为今日借着姚平的事,对齐治软磨硬泡总能重新主掌宰相府的大权,但没想到齐倾墨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难,尖声骂道:“齐倾墨,长辈说话,你一个晚辈子有什么资格插嘴,我本就是相府的嫡母,你跟这个贱人算得了什么?”
“母亲说得都有理,我什么也不算,但,我姓齐。”齐倾墨笑得悠然自得,想让她交出相府大权,做梦去吧!
“齐倾墨,你就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真是好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姚梦已经气疯了,什么都顾不得,只管着嘴上骂人的话怎么难听怎么骂。
“那母亲希望我怎么跟您说话,听您骂的这些话,不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齐倾墨冷冷地反击,她在柳安之那里养足了精神,有的是力气跟姚梦好好舌战唇枪一番!
“你……”姚梦拨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姚父怒极反笑,指着齐倾墨说道:“好好好,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怪梦儿和倾人都栽在了你手里,今日你可以不将相府主母之权交还给梦儿,那就将齐铭叫出来,赔我孙子一条手臂!”
“这个嘛,你可以跟我父亲商量一下。”齐倾墨对齐铭的事可没有兴趣护着,很自然地交给齐治他们接手。
“姚大人,你不要太过份了!”齐宇脸色微寒,看起来并不太愉快。
“是我过份还是你们相府欺人太甚,难不成你们以为这丰城这临澜国,你们宰相府真的要只手遮天了吗?”姚父也不再两家情谊,骂声连连。
一直一语不发的齐治终于起身,看着姚梦和姚父说道:“能不能一手遮天我不知道,但铭儿的手臂只要在我相府,就谁也别想拿去!”
这几乎是向姚家宣判了最后的结果,姚父还要说话,齐治又对姚梦说道:“你将府中帐房的钥匙交给三夫人吧,以后你就在后院中静养。”说罢,他负手就走了。
三夫人一听到这话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齐倾墨狠狠扫了她一眼睛,她连忙规规矩矩坐下,但是满脸的喜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相府帐房的钥匙绝不止外人想的那么简单,宰相府这么大个府邸,还要养着那么多门生下人,需要巨大的金钱来源才能保证相府的正常运转,所以相府有不少自己名下的酒楼茶坊,这些店铺的帐本都放在帐房里。
握住了这一把钥匙,就真的等于掌握了整个宰相府。
齐倾墨满腹疑惑,齐治明明知道三夫人是自己的人,这钥匙交给三夫人就等于是交给了自己,齐倾墨可不会天真到以为齐治是相信自己,才把相府交给自己的。
姚梦像是傻了一样瘫坐在地,一语不发,连眼睛都直了,姚父终于放弃了想在相府再得到些什么的打算,那么姚梦也就成了一粒弃子,他只看着姚梦叹息一声,就带着了无生气的姚平走了。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当你一直只能处于被利用的状态的时候,一旦你的利用价值完了,你也就被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齐倾墨忽然察觉有人在窥探,看过去却发现四夫人在后面不知道站了有多久,手里头捻着佛珠,一脸的慈悲,但齐倾墨越看她越不舒服,想来她是来看看齐铭最后会怎么样的吧。如今齐铭安然无恙,她果不其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
四夫人对于齐铭和齐宇的感情,齐倾墨一直不太理解,好像只要他们两个不死,留着一条命在,四夫人就不会在乎齐倾墨对她他们做了什么。
过了两日在齐府的花园里,齐倾墨正与鹊应和泠之继逗着鱼儿玩,三夫人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玉,活像个会移动的展柜,晃得人眼睛疼,鹊应和泠之继相视发笑。
齐倾墨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眼前,三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倾墨啊,你看你年纪还小,相府银钱开支庞大,要不你看……”
“我看怎么样?”齐倾墨笑着问她。
“要不你看我帮你打理吧?”三夫人斗着胆子说道。
齐倾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我怕三娘帮我打理,最后都打理到您自己身上去了。”
三夫人讪笑:“倾墨你最会开玩笑了,三娘哪里是那样的人。”
“交出来!”齐倾墨可不想跟这个女人废话。
三夫人咬了下牙,最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恋恋不舍地放进齐倾墨手心里,眼神好几番流连舍不得挪开。
齐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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