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宫府却乱成了一团。
却说京城本家那边接了南宫毅、王云烟、南宫玉一家三口死于非命的事,就派来的人马,路上因为事情耽搁了,迟迟未到。
而南宫府没一个正经的主子——夜雪不管事,潜心练功。几个姨娘和前院的护院头头先前还能压着手底下的奴仆、侍卫,只是后来时间越来越久,因为迷踪山,各汇聚来的势力,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闹得整个金陵城人心惶惶。
南宫府里的奴仆、侍卫也乱了心思,整日里聚在一起,丢下了工作职责,窃窃私语。
姨娘们、侍卫头头早已经顶不住压力,这天,几个侍卫喝醉了酒,和另外几个有过节的侍卫打了起来。
南宫府后院侍卫们的老婆孩子闻声,也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起来。
前院、后院乱成了一团。
一个嫁给南宫毅近三十年,颇有资历、权力的陈姨娘和护院头头张诚,求到了夜雪的院外。
要说金陵南宫府前院乱、后院乱,可却没人敢在夜雪小院一百米内闹事。
南宫府谁能不知道在后院很有些地位的张姨娘、南宫春、南宫秋雨……是因为得罪了昔日的废材四小姐而死的。
青石小道的血迹早已经洗净,但夜雪在南宫府一众人心目中,一身被血染成的红衣,将南宫春活活踩废的如恶魔般的行径,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去了。
在南宫府众人的心中,巴结夜雪他们都是低着头,跪着进去的。
“找我们小姐主持事务?”落梅听了陈姨娘和张诚的话,讽刺的挑起了眉毛。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落梅姑娘麻烦您通报一声吧。我们实在是压不住了!”张诚恳请,陈姨娘一边说好话,一边往落梅手里塞银票。
落梅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退回给张姨娘,“你们等等,我去禀报小姐。”
“谢谢落梅姑娘!谢谢落梅姑娘!”陈姨娘、张诚不住的道谢。
“让小姐去主持大局!”落兰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小姐,奴婢去回绝他们吧!”落梅看着正拿着一个狗尾巴草逗白团子阿狸的夜雪,道:“他们乱他们的,咱们还要练功呢。”
“不!”夜雪将狗尾巴草扔进十米远的花瓶里,她将追着狗尾巴草跑的阿狸跟提溜了起来。
夜雪狠狠的拍了阿狸一下,“呆瓜,你是狐狸,你不是猫。你怎么能喜欢狗尾巴草!”
阿狸委屈的‘呜呜’叫唤。主人管得真宽,连法律都没规定狐狸不能喜欢狗尾巴草……
“还敢顶嘴。”夜雪打了阿狸屁股几下,“当心把你炖来吃了!”
一听要被炖了吃,阿狸立刻抓着夜雪的衣服,爬上了她的肩膀,讨好的蹭着夜雪的脸。
小样!夜雪轻笑,走到梳妆台上,看着浅得已经只剩下一条粉色痕迹的伤疤,将梳妆台上一条深红色肉外翻、凹凸不平的丑陋如虫的X伤疤贴在了脸上。
夜雪向门外走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