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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用英文写了一封信,想把自身的情况详细的说给了崭希听,也打算拜托红岑派人去一趟京城的,但在想说时,她转念之间又放弃了。
目前,敌人在暗,她也在暗,因为没人知道她还活着。
崭希,清儿,不会出卖自己,但难保他们身边不会有卧底。信一收到,他们就会有所举动,甚至很有可能会顺着带信的人知道她目前所在,而她目前根本就不能自保,若敌人在他们之前找到她呢?死得很冤啊。
信一出,种种的可能性都有机会发生。但不送信,最为安全的。[
她决定了,暂时在红烛馆待一段时间。
换个角度一样,某人是不是因为“美人”的关系,天晓得呢,但不排除就行。
“难得离开清儿一次,嘿嘿,再回去又得看得死死的,还得结婚……”此乃某人偶尔发呆时无意中的感叹。
碧荷在红烛馆的日子,倒还是挺逍遥的,喝好睡好住好,羡慕死旁人。不过,她没像馆子里的人一样,颠倒着日夜过活,就是红岑起来,她睡觉。她起来,红岑就睡觉,唯一有交集的时间,便是晚上这一顿饭,他是吃早餐,她是吃晚餐。
红岑倒也奇怪了,这小鬼说包起他,除了吃和住,也没干涉他的生活。他还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陪客人弹弹曲子说说话,她也没有管。回来瞧她时,基本是已经睡觉了。
白天更是没个踪影的,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回来外。
每天晚上,小鬼还拖着一身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暖香阁,有时,会和他吃上一顿饭,或者自己去泡个热水澡,倒头就大睡,还睡得像死猪一样,想叫也想不醒——因为她还霸占他的床了。
红岑也不晓得她去干嘛了,但她每天瞧起来都很累。
偶尔看看那一张月影茶楼的字据,他不由怀疑,钱在她眼里到底算个什么?粪土?他只是收下了字据,也没有说这东西可以包他几年,但是,她没追究,也不在乎,连问也不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