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样一说,杨若嫣也知道了些,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射箭的箭羽上有毒,倒是常听你说,行军打仗的人常遇到……”说到这里,沉吟起来。
朱铿寒轻声道:“怎么,你提蟾蜍,是怀疑就是这种毒,还是有相近的?”
杨若嫣笑,又转过身去,身子往他怀里倚了倚:“我怀疑就是这种毒,因为墨绿色……不多,这种症状,也是够独特的了。只有一件事我觉着奇怪,若是直接的把一点点的毒汁加进面粉,做成糕点,那就是有人会提炼这种毒汁,而且是常年的提炼。”
朱铿寒把她搂住了,手滑下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柔声道:“不用想那么多了,如果是那个姨娘叫丫鬟下的毒,审问她的时候,自然能问出来,睡吧,折腾一天了,你这身子……我真有些担心。”
杨若嫣笑:“放心,我身子很结实,自己最清楚呢。”她打了个哈欠,不过确实也累了,闭上眼睛,安稳的在他怀里睡去了。
冬天天短,早上杨若嫣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外面的窗户上面亮的很,原本她以为天都亮了,只身上还有些困乏,翻了个身,正在犹豫是起来还是继续再睡会儿。
朱铿寒从里间出来,看到她睁着眼睛,失笑:“你怎么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杨若嫣问道:“什么时辰了?”嗓子有点哑。
朱铿寒便忙去桌上倒了杯茶,端着过来把她扶起来,喂她喝了,这才又放下她躺着:“还早,才寅时,我也不起。”说着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过来重新上床。
杨若嫣微微有些惊讶:“才寅时?怎么外面的窗户看起来……好像天亮了?”
“天没亮,那是下雪了,雪堆积在窗户上,才显得有白光。”朱铿寒笑着,伸手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睡吧。”
杨若嫣恍然,闭上了眼睛却又问道:“怎么茶是温的?丫鬟进来过?”
朱铿寒嗤的低声笑了,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暖和了一些,这才过来把她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会叫丫鬟进来?是外间的暖炉上温着一壶水,我刚刚倒了些。”
杨若嫣这才明白了,于是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那个姨娘经不得打,果然如朱铿寒预料的,第二天,便已经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她身为良妾,在府里的地位,比一般的贱妾要好很多,而且她娘家是做生意的,王佥事家也是做生意起家的,因此,吴姨娘总觉着自己给王佥事做正头夫人也是完全配得上的。
开始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三两年的,她便生了一个儿子,反而是正房的那位正头夫人,嫁给王佥事好几年了,一儿半女的都没有生下来。
时间越长,吴姨娘就越来越觉着,那夫人站着正室的位置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给老爷添子嗣,出身也不比自己高多少,凭什么占着正室的位置?
这种想法,到她生了第二个儿子之后,就绝对不能忍了。因为王佥事是个风流的人,又有钱,又爱结交权贵,来往的时候,难免的送来送去一些女人,其中便又很得他喜欢的,也生了子的,吴姨娘眼看自己的儿子就要和这种能够送来送去的贱妾的儿子平起平坐,终于是忍耐不了了!
吴姨娘开始还只是在王佥事耳旁吹吹枕头风,想依靠王佥事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但是这位王佥事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肯把正室夫人休了,吴姨娘努力了两年,也就失望了,于是,终于开始了走歪门。
她回娘家找兄弟想办法,怎么能无声无息的把正室夫人给弄死?她娘家兄弟做生意的,成天结交的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自然也有些江湖上的人,于是找了个懂毒的,要了这么一个法子。
娘家兄弟倒是知道厉害,叫她不要一次的给下了,一次只下一点点,避免一下子毒死了,衙门查起来,就查到了。
吴姨娘又买通了王夫人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叫丫鬟三五天的就给下一回毒。而那毒汁,吴姨娘藏在了自己的一枚中空的戒指里面。
这个戒指后来就交给了那丫鬟,因为下毒很频繁,吴姨娘和丫鬟老接触容易引起怀疑,因此给丫鬟拿着,以便丫鬟方便一点的下毒。
丫鬟贪图的是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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