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铿寒圈在她腰上的手,站起来往旁边走了走,想冷静一下想想。
朱铿寒被她扳开手,愕然的抬头看着她:“你怎么了?我并没有答应……我和你说过,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就肯定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他站起身跟着走到了杨若嫣身边,又圈住她:“只是这事略微有些麻烦。”
杨若嫣又被他圈住,要是非要挣开,恐他疑心自己生了气,只好不动了,问道:“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从头跟我说……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王爷那边是不是已经同意了?”她仰头看着朱铿寒。
朱铿寒犹豫了一下。
杨若嫣一下子心沉了,这样子王爷分明是已经同意了的!
朱铿寒道:“王爷虽然答应了,不过我没同意……你先别生气,我从头和你说。”依然是拉着她坐下,恐她生气走了,还圈着她在怀里,这才道:“其实和福康侯的瓜葛,别说你,就是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这个人向来和王府没什么来往,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个什么福康侯,上一次英哥儿的满月酒,他不请自来了,我这才知道有这么个人。也是那一次听王爷说的,说是上一辈的有些关联,好久不联系了。我也没当回事。”
杨若嫣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有些无措,毕竟是太突然了,而且还有些失望,没想到王爷竟然已经答应了。
不过从前面的所有观察,她猜得到王爷可能也不是很愿意,但是大约是欠着福康侯的恩情,不得不答应?
朱铿寒虽不至于紧张,不过还是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接着说下去:“你也知道,端亲王是父王的亲大哥,咱们的亲大伯,咱们这一族,如今算是除了皇上那一脉的兄弟之外,最正的一族了……皇族里没人说这个,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
杨若嫣问道:“这是怎么算的?我一直都没明白……”
朱铿寒便道:“从父王这一代开始,往上数四代,就是说咱们的曾曾曾曾……祖父,乃是太祖爷的十五子,成祖爷的弟弟,算起来是皇族正统了……不过因为某种缘故,这一脉的兄弟中,死的死,断嗣的断嗣,留下来的一脉,就只有咱们了。”
杨若嫣这才恍然了,点了点头:“明白了。”
朱铿寒这才接着往下道:“皇族中最紧张的就是皇位,虽然这些年好似风雨平顺的,其实暗中也有不少势力在其中搅合,为了各自的利益,二十年前,端亲王二十来岁,都没有封地,当时是因为皇宫突变,先皇驾崩的突然,新皇登基之后一直忙着查先皇的死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给端亲王封地……当然,父亲安郡王也没给封地,不过那时候父亲年幼,才几岁。端亲王却应该早封地了,可一直拖着。”
杨若嫣一听到这些宫闱秘史,就知道和争夺皇位、猜忌等等这些东西脱不开关系。
“后来据说是在端亲王的府里搜出来了点什么,和先皇死因有关的,端亲王被皇上叫进宫,当时就被软禁在宫里了,整个王府的人全都软禁在府里,谁也不准乱走动……”
杨若嫣想想那时候的情形,也很紧张吧,她这几年在王府,也感受到了一点皇威凌然。虽然这一朝的皇上对安郡王爷一直不错,但是从王爷到整个王府,生活在皇权下也是有些威吓的感觉。一说封地,该走马上就走,不敢在京里多停留。想想那时候的端亲王府,一定是气氛紧张的要爆炸了一般。
朱铿寒的语气倒是挺平静的:“福康侯当时还只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吏,就负责查这个案子,也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反正是能证明端亲王无辜的证据,当时就交给了皇上……”
说到了这里朱铿寒看着她道:“这里面还有些曲折,当时驾崩的先皇还有位亲弟弟,在朝中势力非同一般,威信也高……”
杨若嫣道:“难道是这位皇弟暗害了先皇?”
朱铿寒苦笑摇头:“不是……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位皇弟也在查皇上是怎么驾崩的,他对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知道了当时的大理寺小吏,也就是现在的福康侯陈友交给皇上一个证据,于是去看看是什么,对查案子有没有帮助,没想到……那证据已经找不到了。”
杨若嫣大吃了一惊,脑子里已经瞬间转了七八个念头,然后一个念头闪电一般从脑海中一闪而逝,她大惊的道:“难道是皇……”
朱铿寒忙把手放在她的嘴上,轻声道:“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