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谁送的?怎么就突然变脸了呢?南叶感到莫名其妙,顺着顾端的视线一看,原来他指的,是她悬挂在床头的那个精致无比的针包。她走过去,将其取下来,拿给顾端瞧,道:“回世子的话,这是白总管寄给奴婢的,说是给奴婢装针灸的针用。”
这针包,的确是白全林的风格,时髦,张扬,底料用的是才从南边兴起的竹丝绸,绸上没有绣花,而是拿五彩丝线缀着一粒一粒的小珍珠,组成了一幅喜上眉梢的图案。
这样精致的好东西,别说用作针包,就是拿来做贴身的荷包,都是绰绰有余了。
顾端端详着手中的针包,已经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并未流露出太多的不快,但是,他很快借口看不清,将针包凑近油灯细看,然后一个手滑,针包落下,恰巧掉入灯罩里,转眼被灯火烧去一大半。
这可是白全林大老远寄来的礼物!很值钱的!南叶急了,赶忙扑上去抢救,但水火无情,烧了就是烧了,哪儿还救得回来,她只能捧着被烧毁的针包,欲哭无泪。
芦芽就站在门口,瞧见这一幕,忍笑忍的很辛苦,哪有把东西凑到灯罩口上去看的,顾端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会儿他心里,只怕有一坛子的陈年老醋罢!
顾端看着南叶,明明唇角微翘,偏却又装出满脸歉意的表情,道:“都怪我,没拿稳,回头我赔给你两个。”他一面说着,一面状似无意地伸出手,接过南叶手中还剩一半的针包,递给芦芽,叫她拿出去丢了。
南叶看着,心疼无比,那针包上,还有不少的珍珠呢,怎么不等她拆掉后再丢,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假货,珍珠可都是实打实的!但顾端动作极快,还没等她反对,就已经催着芦芽出去了,她只能作罢。
芦芽看出南叶的意图,又是一阵好笑,顾端防着她把珍珠拆下来作念想呢,怎么可能让她留着,她真是想多了!
顾端“言而有信”,而且速度奇快,第二天一大早,就让芦芽送了两个小包包来,一个是针包,另一个,却是挂在身上的荷包,这两个包,无论用料还是绣工,都比白全林送的那个更好,像是特意要压过他一头似的,只不过南叶看着荷包,总觉得怪怪的,这东西,不都是女人送男人么,怎么到了她这儿,却反过来了?也许,是因为她的手伤了,无法捏针罢。
顾端一向如此细心,南叶很是感动,但看看自己的手腕,难免还是忧伤,握着荷包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劲来。
她把荷包挂到腰间,出去叫了深冬和香秀,到临风阁去上工,谁知临风阁已是人山人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宫中送了赏赐来,不是玉石金玩,也不是绫罗绸缎,而是白花花,明晃晃的三大箱银子,外加三大箱新制铜钱!而且随着箱子来的,还有一道皇上的圣旨,圣旨中称,昨日夔国府招待皇上的酒菜,深得皇上的心,因此赐给相关厨师银钱六箱,由主厨南叶进行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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