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练,要练。”马六嫂跟绿萍的关系,又不是很好,犯不着为了她,得罪南叶,因此姿态放的很低,“但你们也是知道的,郎中和产婆,一直说绿萍怀的是个少爷,今儿好容易要生了,估计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二老爷也得派人给她搭梯子摘下来,更何况是碗小小的鸡粥?南叶这会儿要不赶紧做了给她送去,只怕咱们整个西厨房,都要跟着倒霉啊!”
香秀还要同马六嫂辩解,南叶把她一拉,道:“这是绿姨娘要吃鸡粥,又不是马六嫂要吃鸡粥,你为马六嫂做什么。”
“就是,就是,我也是没办法。”马六嫂深觉南叶善解人意,目露感激,连连点头。
南叶看着已经烧热的油锅,叹了口气,道:“那咱们把玉灌肺暂时搁一搁,先熬鸡粥罢。”
香秀急得直跳:“这做油饼的面,是经过特调的,等到熬好鸡粥,早就不能用了,简直是费时费力!”
马六嫂见南叶已然同意,就懒得再去安抚香秀,只同南叶嘱咐了几句,便赶紧走了,免得香秀又抱怨她。
香秀心疼刚揉好的面团,久久不肯离开案板,南叶上大厨房挑了只肥母鸡过来,叹道:“以往宰鸡这种粗活,都是含雪做的,而今她再不肯奉承我,鸡也没人宰了。”
香秀嗤道:“她倒是有心奉承,只是心虚,不敢。”
南叶笑道:“理她呢,要不咱们使唤她一回,喊她来宰鸡,然后正好趁这时间,把油饼给炸了?”
香秀本不愿搭理含雪,但听了南叶最后这一句,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忙不迭送地跑出去喊含雪了。
含雪听说南叶叫她去宰鸡,简直受宠若惊,脚不沾地地跟在香秀后头朝小灶间跑,脸上笑成一朵花:“南叶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这笑容里,谄媚和讨好,占了很大的成分,完全不复她平日的风采。香秀知道,她而今在西厨房的日子很不好过,王大梁倒台,南叶有意疏远,她的厨艺又一如既往地烂,上至管事,下至厨娘,都不待见她,甚至就连杂工,都能偶尔欺负她两下,所以她听说南叶叫她,这才如此激动,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香秀嫌恶地瞥了她一眼,道:“我们有只鸡要宰,但手头正忙,腾不出空来,所以喊你来帮帮忙,你要是做不来,就算了。”
“做得来!做得来!”含雪点头如捣蒜,生怕香秀反悔,“我宰鸡杀鹅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且看看罢,要是鸡毛有一根没拔干净,我就扒了你的皮。”香秀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小灶间的门,示意她跟着一起进来。
南叶听见这话,道:“这鸡可是给绿姨娘做的,要是鸡毛没拔干净,自有绿姨娘扒她的皮,根本犯不着我们动手。”
绿姨娘?绿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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