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了,他这个做爹的居然还不知道,若非这次再被下毒,他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
凤千重冷冷的看着下方,将那些吼得最凶的官员都记在了心里。
“父皇你快躲开,让咱们的人把他们拿下!”凤昕凛然喊道:“你们,速战速决,杀了那两个逆贼,为我们的翼王报仇!”
“昕儿,你看父皇是被他们挟持的样子吗?如果父皇真被他们挟持了,你这样不正是置父皇于死地吗?”凤千重的苍白的脸上铺上一层恨铁不成钢的苦涩,他不相信他们看不出来他和君绮萝龙胤相处的模式,“原本父皇还想给你个机会,没想到你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一条道走到黑了。父皇告诉你吧,东陵的晋王妃君绮萝乃是翼王叔的亲女儿,你的堂妹!”
“什么?他们不是义父义女的关系吗,怎么就成真的父女了?”凤昕惊愕的睁大双眼,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但是他没想到,一众官员和百姓在听到他们的翼王殿下居然有后代、而且还是东陵的晋王妃时,莫不是风中凌乱了。翼王殿下一生无娶,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女儿来……
这,不可能吧?!
“不管你们信不信,君绮萝的的确确是翼王的女儿,不但如此,她还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身份……”凤千重说着话音一扬,丝毫没有昏睡一月有余的病态,“扶苏公子!”
“唏!”人群中一阵唏嘘,看君绮萝的眼神也灼热了起来。扶苏公子居然是翼王的女儿呢,这可是无比荣耀的事情。是以许多就算不相信君绮萝是凤千阙女儿的人,此时也是相信了。
凤昕微微有些懊恼,不过也只有一瞬而已。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懊恼立即被嘴角忽然凝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取代。心道,如此一来,倒是天助我也!
“试问这世上,除了像凤昕这个畜生外……”凤千重说着,目光淬毒般的瞪着凤昕,“又有几人如他一样恶毒,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
“皇伯伯,怎么没有?”君绮萝笑吟吟的道:“我们东陵的龙肃离不也是对我东陵先皇帝龙澈下毒吗?呵呵呵,如今看来,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凤昕跟龙肃离一般,为了皇位,不惜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这般行径,人人得而诛之。”
闻言,下方有大臣拱手问道:“皇上,请问你这话是何意?”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凤千重赞赏的对那人点点头,“我西越的臣民们,朕与太子这些日子并非是吃错东西而昏迷,而是被凤昕这个畜生下了毒。”
“唏!”人群再次哗然。
“的的确确如你们听到的一般,是凤昕对朕下毒。”凤千重说着拉过君绮萝的手,高高的举起来,“若非是扶苏公子为朕解毒,朕此时还在昏睡呢。而且在朕昏睡的这段日子里,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大家从朕的身形便能看出来了。大家以为,能救朕这个皇伯伯于水火的人,又怎会杀害自己的至亲?这一切不过是凤昕的挑唆之辞。”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你太让儿臣寒心了。”凤昕闻言痛心的摇头道:“这些日子,儿子忍受着闲言碎语,代替你起早贪黑批阅奏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联合外人来对付儿臣呢?”
“哼,欲加之罪吗?”凤千重冷笑着道:“带人证。”
凤千重话落,立即从那洞开的窗户又跳出三道人影来,乃是两个黑衣蒙面男子挟着一名蓝色的身影跳上了屋顶。
两名黑衣人正是无影和无缺,蓝衫的那位则是纨夙公子。
“纨夙,告诉大家,凤昕的毒药是哪里来的?!”凤千重看向纨夙公子,目光犀利如刀,“你若实话实说,朕饶你一命;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
纨夙不能说话,骨碌骨碌的转动着眼睛。
无影忙为他解了哑穴。
“是……”
纨夙刚刚开口,一把匕首正中他的脖子。底下无数人看见,这把匕首正是凤昕射出。
君绮萝和龙胤早就意识到凤昕的动作,只要他们稍稍将纨夙扯开便能救下他,但是他们并没有救他。实际上他们不杀他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救他?没门。
而无影和无缺自然是跟着自己的主子和主母的意思来办事。
纨夙被点了定穴,动弹不得,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脖子流了出来。原想着得了凤千重的允诺,他可以有活命的机会,哪曾想,等待他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