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烧,恐怕你还是会首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去打抗生素、去做各种西医的检查……这是一个很矛盾、也很客观的问题。
但导致这些的,恐怕主要还是中医的人材严重缺乏和不足引起的。因为西医的兴旺,导致年轻人在高中毕业时,很少有选择中医专业,并作为自己一生职业来学习的。所以,后继无人才是导致中医势危的最可怕的因素……眼见着自己这帮老家伙都已经时日无多,一但他们这批老中医相继过世之后,恐怕到时候在医药界就真的就再也没有中医的一席之地了!
象是陈宝华、邹长春他们这个级别的中医大师,平时相聚在一起,几乎每次都会谈到这个问题,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眼见年轻一辈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这也让他们心中更加为之凄然。
但是……刚刚亲眼目睹了江少游救治高伟德全过程后,两个人顿时就看到了新的希望,刹那间都有一种几乎要热泪盈眶的感动。
而且最让他们看重的是,江少游不但医术精湛,更难得的是在他身上还有着老一辈的医德风尚,并没有象当今医药界那种唯利是图,唯责就避的恶心嘴脸。所以,在江少游说出这番话后,才让他们如此的兴奋和激动。
高伟德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见陈宝华和邹长春居然替江少游鼓掌,顿时有些不满地说:“陈老,邹老……你们何必替这骗子喝彩,哼……象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呀!但是真正能做得到的又有几个人,二位可千万不能让他给骗了呀!我可以确定,这个姓江的一定就是个大骗子,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告他。尽管我和他无冤无仇,但是身为一名中医,我就必须要维护我们中医界的纯净,必须要还我们沙门医药界一个清白的世界。”
江少游不得不佩服高伟德,这货的口才其实还是不错的,刚刚他还说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紧接着就真的来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尼玛,就你那个无耻的嘴脸,还维护中医界的纯净呢!如果中医界真要靠你来维护的话,那得肮脏成什么样子啊!
“老高,你少说两句吧!”
陈宝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没错,你和人家小江确实是无冤无仇,但是人家却对你有恩啊!你要真想维护中医界的话,就不要再张口闭口的难为人家小江了,好不好?”
“什么?他对我有恩!”高伟德并不以为然地说:“他能对我有什么恩?陈老您不是糊涂了吧?”
陈宝华真的对这货有些无语了,你说……你自己刚刚都晕死过去,差点儿没命,怎么自己就一点儿都不知道!还是你的心里面只能容得下仇恨呀!
当下陈宝华也没再卖关子,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不落的全都和高伟德讲了一遍。因为陈宝华对针炙术不太擅长,所以有些地方说得不够清楚,一旁的邹长春便也跟着解释了几句,尤其着重讲解了一下江少游在刚才使出的全部十四种针法的过程,以及每一种针法的名称。特别是对江少游使出的蹦针推崇倍致,甚至认为江少游是有史以来,将蹦针技巧施展得最为出神入化的人。
高伟德听罢怔愣了半晌,随后猛烈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邹老爷子,不是我怀疑你的话,大家都是学中医的,难道不能不知道一穴不用二针的道理吗?你要是说他针法神奇,只用两针就把我给扎好了,那我还没什么怀疑,可是……你说他居然在两个穴位上连续使用了十四种针法,这……这不是胡扯吗?哈哈……你们就算是要糊弄我,拜托也找一个合理点儿的说法好不好?这样烂的瞎话,也亏您二位说得出口呀!我说……他们刚才是不是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才这样的帮他?哼……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别因为一点儿身外之物,丢了自己一辈子的名节呀!”
陈宝华和邹长春听到高伟德居然连他们也一起训了,不由都气得胡子一阵乱颤,脸色一阵发白,就差点儿也没象高伟德刚才一样的晕过去了。
不过让邹老爷子和陈宝华郁闷的是,高伟德这番话他们偏偏是无法解释的,一穴不能用二针,这话邹老爷子刚刚也说过,还这么教训江少游来着,可是人家江少游就是这么把高伟德给治好了,他们亲眼所见之下,虽然感觉不可思议却也只能接受,但是让他们说清楚其中的道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呀!
而且……其实想想,真要是换了他们是高伟德,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恐怕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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