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儿子该不该死??”
贾培元的语气更冷,一方面他因为将裴东来当成了闭门弟子,多少有点护短的意思在里面,一方面,他一辈子光明磊落,最见不得的就是仗势欺人,何况这种试图利用强权随意抹杀一个人的生命的阴暗事情?
哗!
贾培元的话一出口,龚明等不知情的一些人,完全被惊呆了!
“唰!”
下一刻,包括龚明在内,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孙祥云身后的张锋。
面对众人震惊的目光,张锋尽管心里有些发毛,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安,而是踏前一步,道:“贾校长,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但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是——你身后那名学生,因为和卫东有过摩擦,借着野外生存训练的机会暗中打伤了卫东,我的人去寻找卫东,结果惨遭匪徒毒手!”
纵然早已猜到孙祥云一行人就算不知道是自己干掉了孙卫东一行人,也多半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听到张锋的话,裴东来心中还是涌现了一股怒意。
愤怒的同时,裴东来却没有流露在脸上,更没有出声——他很清楚,以目前的局面,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说句话跟放了一个屁一样,没有人会在意。
很快的,裴东来平息了内心的怒意,想到自己在干掉孙卫东之前留的一手以及陈瑛的承诺,他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孙祥云和张锋,那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两个小丑能够蹦跶多久!
“贾校长,祥云,我看你们恐怕是误会了。”眼看贾培元被张锋的话气得浑身颤抖,龚明深知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极为严重了,当下上前圆场,道:“我们有什么话进去说。”
“好!”
贾培元虽然怒不可止,但也知道站在门口和孙祥云像是泼妇一样吵架解决不了事情,于是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
孙祥云察觉到裴东来那戏谑的目光后,差点气得肺都炸了,但听到贾培元的话,他硬是强忍着怒意没有发作,而是如同毒蛇一般盯着裴东来看了几秒钟,然后冷哼一声,率先走进办公楼。
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办公楼的会议室里,孙祥云虽然恨不得立刻拔枪杀人,但总归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尚且保留着理智,没有直接冲着裴东来去不说,也没有贸然坐在为首的位置上。
“张团长,你刚才说东来在军训中打伤了孙卫东?谁看见了??”进入会议室,贾培元率先开口质问道。
“贾校长,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他是暗中打伤的卫东——这是我手下的兵给我汇报的!”
张锋不动声色道:“当时,其他学生基本都穿过山林了,我手下的兵见卫东不见了,就带着他去寻找卫东,谁知他半路溜掉了,而我手下的兵找到卫东后,发现卫东受伤了,才知道是他暗中下手!”
“而他的所作所为令得卫东和我手下九名士兵全部死在了匪徒手中!”张锋说到这里,满脸怒意,道:“贾校长,你身为一校之长,不为学生的死感到难过就罢了,竟然为了罪魁祸首问我们要解释!我看你多半是被他的谎话给蒙骗了吧?”
“胡说八道!”
贾培元不相信裴东来会骗他,听到张锋的话,当下暴喝一声。
“贾校长,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维护你身后那名学生,但是……我,请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儿子要联合部队的士兵谋害你身后的那名学生,那么,为什么我儿子和九名士兵全部死了,而他却活得好好的呢??”
孙祥云再次开口了,他的语气冷得如同来自九幽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贾校长,我个人认为我们部队的兵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再者,就刚才的问题,我想听你身后那名学生的回答!”听了孙祥云的话,龚明也觉得孙卫东联合士兵谋害裴东来的说法很难成立,毕竟如今只有裴东来一人活着。
“唰!”
龚明的话音一落下,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裴东来。
“我被那名侯教官带到了山林深处,孙卫东带着八名士兵在那里等我。孙卫东见到我后,先是羞辱了我一番,然后要开枪打死我,我迫不得已只好跳下了山坡。”
裴东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依次从孙祥云和张锋身上扫过,语气依然平静,可是却透漏着几分寒意:“其实……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们认为我一个穷学生,没权没势,你们可以随意抹杀事实,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对吧??”
“啪!”
听到裴东来的话,一直强行忍耐的孙祥云猛然怒拍会议桌,一脸狰狞道:“小子,不要试图狡辩,狡辩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总共害死了十个人,你等着被送上军.事.法庭吧!!”
“砰砰!”
孙祥云的话音刚落下,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
刹那间,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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