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一声:“有时候啊,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资本家,其实也怕被敲打。说话说三分,摸不着虚实。他反而心虚了。”
张珏竖起一根大拇指:“屈书记,高!”
“别捧我了,这还是你给我说的招数。我就想不通,你年纪轻轻,心机为何这么深呢?”
“额。这是夸我,还是讽刺我啊。”
“哈哈哈,你自己理解吧。小张,你什么文凭啊?”
张珏想了想,道:“我没上过学。噢,是没上过能发毕业证的那种学。”
屈莫新想了想:“你让张盼锡给你弄个毕业证嘛。”
“为什么?”
屈莫新放下碗筷,正色道:“有没有想过进体制发展一下?”
张珏愕然片刻,苦笑道:“这倒没有,现在挺好的。”
“唉,屈了才了。”
“这话又从何说起。”
“体制内需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机深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人啊。我是说了个实话。”屈莫新摇头晃脑的感慨一声。
张珏尴尬道:“不要这么说。”
“历史上有名的清官、好官,哪一个不是鬼点子层出不穷的人?张居正、王守仁、程知节等等。听说程知节以前还做过土匪,关公曾经还是个杀人犯。其实吧,官,需要的恰恰不是那些两袖清风,一派正气的人。人太正了,是双刃剑,伤害自己的朋友同僚,还办不成事情,造孽的是老百姓。真正的为官之道,就是要狡猾,能与坏人打成一片,能与好人打成一片。不去管什么道德束缚,或者别人说三道四,一切只为了百姓的利益为重。这才是好官,阴谋诡计就是一把剑,你用它杀敌人,就是善,用它杀自己人,杀老百姓,那就是恶。”
张珏笑了笑:“这话也不全对,为官者堂堂正气,两袖清风。”
“那是迂腐。”
“于谦如何?一身浩然正气,有郑板桥之风,君子不是嗟来之食,两袖清风,固执守旧。而土木堡之变后,却能提出社稷为重君为轻,这种当时大逆不道之语。组织京城保卫战,在全国失守独剩京城之时,凭全城三五万人,打退瓦刺五十万大军数次,最终复国,又给明朝延长了百多年寿命。如此救国之臣,换了王守仁来能行么?”
屈莫新苦笑一声:“不劝你了,京城保卫战都拿出来说事儿,看来你是绝了体制这条路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
张珏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唉,年纪轻轻就像是个老头子一样夕阳西下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身上有年轻人那种干劲和不断往上爬的斗志呢?”
张珏若有所思的呢喃道:“路不同,不相为谋吧。”
“那你是什么路?”
“也许是弑神杀佛我证道,也许是欺师灭祖我证道,也许是平淡下去。”
屈莫新一惊:“你要造反啊?我警告你啊,你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可千万不要去什么基地啊,塔利班啊那些鸟地方。死路一条的。”
张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