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工人安排好了吗?”陈青云知道中毒者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并没有前往看望。并非中毒者远在蓉城的原因,而是中毒事件本身,陈青云坚信非醴泉食品厂所为,不能给他人以口实,但他还是关心地说:“既然介入了这件事情,你与何书记、党总协调好,派人到医院慰问吧。”
邓兰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何书记已经派人到蓉城去了,中毒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只不过你猜在医院碰到谁在那?”
“跟我玩神秘呢,不会是何市长吧?”陈青云知道何能介入了这件事情,但他不应该贸然前往呀。
邓兰气愤地说:“是卫所,这家伙不知道安什么心,这样不是坐实了中毒与安平市有关吗?”
陈青云心中剧震,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就在陈青云发愣的什么,林华的电话又来了。
“陈书记,省长的指示你也敢不执行,为什么安平公安局抓的人还没放。”林华阴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你们安平是不是想成为独立王国呀?”
林华的语气太重了,陈青云陡然升起一股邪火,冷冷地说:“林秘书,你了解事情的真相吗?刀疤脸那伙人并非省建安公司的职工,并且涉嫌犯毒。他们冒充省建安公司的职工闹事,还殴打安平经开区的领导。我要是把他们放了,谁都可以找个借口殴打经开区的领导,以后经开区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呀?”
“你!”林华没想到陈青云如此强硬,哽得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像便秘式地挤出一句:“你自己向贺省长汇报吧。”
说出来的话便收不回,事后陈青云也有点懊恼,得罪了贺定的秘书林华,与得罪贺定并没有多大区别,如果不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还真不好向贺定交待。
如果要找到超市老板所说的卖货人与买货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花狼身上。
陈青云马上拨通白思量的电话,让他与白龙、黑虎尽快到安平市来。
对花狼的事情,陈青云略有所知,他在蓉城四虎中手段最为狠辣,不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坏了不少良家妇女。蓉城四虎名声很坏,主要就是花狼造成的。他被陈青云打掉满口牙齿,这个芥蒂始终梗在心中,投靠陈青云不久便另立门户,与白龙、黑虎、青蛇等人断绝了联系。
光靠白龙等人,估计难以找到刻意隐藏的花狼。陈青云不得不拨通了乔峰的电话。
“青云兄弟,终于肯与我联系了。说吧,只要我能做都的事情,决不推迟。”乔峰非常清楚陈青云的心思,这么多年只有国安部门找陈青云帮助,他从来不主动联系国安部门,此刻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
陈青云感动地说:“谢谢乔大哥,请你帮我找个人。”
乔峰先不问找什么人,爽快地表态说:“小事一桩,别说找人,你要上天我也想办法替你找来梯子。”
陈青云心头一热,体`内的真气自动运转起来。到了陈青云这个层面,已经很少有事情让他激动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家境贫寒之人,往往会因为一点点帮助而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而锦衣玉食之家,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他们生活在骄傲之中,却感受不到人间的温情,本身也变得薄情寡义。
平息心境之后,陈青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乔峰。乔峰听完,痛快地说:“青云,**基本上都在我们九处的掌控之中,只是这个花狼实力有限,没怎么重视他。你放心,就算花狼藏在老鼠洞中,我也会替你揪出来。”
对手显然没有给陈青云留足充裕的时间,第二天的常委会上,陈青云刚宣布会议开始,卫所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想在讨论正式的议题前,向常委会汇报一个突发事件:前天下午,省建安公司购买了一批我们安平醴泉食品公司生产的食品,结果造成大规模中毒事故。虽然事故得到及时的控制,但对我们安平来说,是对诚信建设的沉重打击。我建议,除了给予醴泉食品公司进行停产整顿、处以高额的罚款外,还要给醴泉公司一个信用污点,取消他们的‘aaa’级信用企业称号。”
除宋钟脸上露兴奋的神情外,所有的常委都愣住了:醴泉公司是安平最大的纳税企业,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何杏花却笑靥如花地说:“我赞成卫市长的提议,如果因醴泉公司的产品造成大规模中毒事故,确实应该采取相应的行政、法律和信用评估措施。我想事情应该分成三个步骤:首先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毕竟我们是法制社会,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其次是考虑行政和法律的处罚; 第三将所有的材料交给人大的信用评估委员会,请人大做出公正的评估。”
宋钟不解地看着笑眯眯的何杏花发言,只是他很纳闷,这个女人是陈青云的铁杆,难道今天吃错药了。
卫所此刻却有苦难言:为什么要将行政处罚的事情搬到常委会来,这不是主动交权吗?以后陈青云要插手行政处罚的事务,这就是很好的先例呀。他扫视了会议室,将扭转大局的希望寄托在宋钟身上,而宋钟却在注视着何杏花,卫所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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