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
陆恒蹙眉,薄唇轻抿,话还没说出来,她已起身:“我想去看看大伯,就不陪你了。”
见她心意已决,陆恒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再起争执,点头:“也好,他这两年很是惦记你!”
陆永没有孩子,一直将陆半夏视为己出,陆恒是晓得的。
陆半夏微微的欠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问:“父亲和我母亲是一起长大,那大伯也是一样吗?”
陆恒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他还以为她会问关于亲生父亲的事情。
“你大伯比我年长几岁,又大你母亲那么多;那时陆沈两家交好,但我和你母亲比较谈得来,你大伯倒并不热络!”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具体的细节他记不太清楚,当时陆永真的和沈月不太接触,倒是记得。因为每次两家见面,聚会,自己和沈月会站一起说话,陆永都是站远远的看着,偶尔会同沈月说上几句。
“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陆恒还是问了,说完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就变了,沉声道:“不要胡乱揣测,你母亲和大伯不是那样的人。”
沈月虽然婚前有孕嫁给他,这点让他很难堪也曾心生怨恨,但她知书达理,温润娴静,断然是不会做出这么不容伦理之事。
他也相信陆永不会!
陆半夏敛神,点头:“我相信母亲和大伯。”
陆恒见她是真的没那么想,紧皱的眉头松开:“去吧,路上小心,有空多回来。”
陆半夏沉默,没说话,点头后与他告别。
陆恒深邃的眸光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奇怪,是哪里,说不上来!
陆半夏下楼时,姚玉又是一番挽留,苦口婆心,很真诚的希望陆半夏能留下来吃一顿晚餐。提起两年前的事,又是道歉又是感激。
陆半夏不以为然,两年前的事是陆恒求她,她当还陆恒的恩情而做,与陆子矜无关,与姚玉更无关。
姚玉不畏炎热,送陆半夏到车旁,在她上车时语重心长的说:“半夏,当年,当时那个情况阿姨也是爱女心切,要是说错什么话,伤害到你,阿姨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怨我。不管你身上有没有流陆家的血,我都会将你当子矜的姐姐,恒也当你是亲生女儿!”
寒冽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心底一直在冷笑。
好一个“爱女心切”!
当年若不是姚玉提起她的身世,上演了一场谩骂和哀求,痛哭流涕为女儿求情,她也不会去验dna,更不会知道他们一直想要隐瞒自己的事!
她该恨姚玉吗?
不,她该感激姚玉,若不是这样,她不会狠心下与陆家脱离关系,不会知道李越祈和陆家的恩怨!
很多事,冥冥中是有注定的。
姚玉站在烈日炎炎下,但陆半夏冰冷的眼神却让她的心一惊,手脚冰冷,尤其是嘴角那抹冷讥,玩味十足,看的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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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并没有去看望陆永,因为她脑子里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打车让司机载着自己在云海逛了一圈,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起当年夫人就是在这里与阁下诀别。当时她跟在白子言的后面,一群人堆里并不显眼,但她还是看到了阁下深邃眸子里的绝望。
那时,她还不懂,为何夫人要如此绝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呵,是啊!就是一个男人!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绝望是因为还爱着。因为爱,所以无法忍受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演戏的*。
俗话说的好:针没扎你身上,你凭什么说不疼。
亲身体会后,陆半夏才知道,那岂止是一个“疼”字可以言表。
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浪花卷着夕阳的光晃荡的人眼眸迷离,不知为何心底紧抽的疼,宛如针扎,密密麻麻,连呼吸都变得辛苦。
陆半夏吩咐司机回去,生活在这芸芸红尘,即便是逃离,最终也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国都是一个经济繁华的城市,这两年阁下在交通与运输上狠抓,地铁,轻轨,纵横交错,贯穿了整个城市;曾被评为全球最有特色交通城市之一。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或深或浅。陆半夏隔着车窗,那些笑颜一闪而过,让她想起曾经和白子言回到国都的场景。
那时,她并未下定决心要从(政),白子言就带她到市中心让她看看生活在这里的人。
白子言说:半夏,人生来就是在为死亡倒计时,很多人把生命给了金钱和*,匆匆忙忙过完一生,回首才发现自己这一生没可值得纪念的。在没认识阁下以前我只想着过平凡人的生活,到现在也是这样想。但是看着他一个人那么辛苦,总觉得很不放心,很想留在他身边,帮帮他。每次帮阁下完成一件可以帮助国民的事,内心莫名的窃喜,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们因为我们的辛苦,生活的更轻松而愉快。
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很亮,宛如寒星。
陆家已经有陆川了,陆半夏看着他的眼神,心莫名的悸动,她决定就跟在这个人的身边,体会他说的那种,内心莫名的窃喜。
时间易逝,白子言离开,离世,自己也从政坛上退下,她并不后悔曾经的选择。白子言和在政坛上的杀伐果断,都曾让她收获良多,是历练与成长。
在这个下午,陆半夏的思绪杂乱,想到很多,回忆了很多,车子停在门口,她也不曾察觉,还是司机出声提醒她。
付钱,下车,上楼。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口看到李越祈。
李越祈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下身西装裤,单薄不失俊朗。身子靠在墙壁上,在电梯打开时他的眸光就直直的射过来。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李越祈想要找到她,并非难事。
陆半夏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直接开门,身后的李越祈跟着她的脚步走进来,眸光环视着房子。
当陆半夏打开鞋柜,拿拖鞋换上,他的眼神无意扫到一双男士的拖鞋,剑眉顿时间拧起来,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下去。
李越祈没有换鞋,眸光又射向了茶几上,摆放的是两个茶杯。左边胸口的位置骤然紧缩,不可抑制的疼起来,也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男士拖鞋,成双的水杯,无声的透露着她这个有一个男人。
而且极有可能是——
“如果是关于离婚的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陆半夏开口冷清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她的决定不可能更改!
“你和刑天在一起了??”李越祈走向她,漆黑的眸子逐渐的猩红,好像她敢说一句“是”他就会掐死她。
陆半夏神色沉静,见他的情绪不对,还不至于傻到和他说气话,而且也不想牵连到刑天。
“没有!”
李越祈听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
陆半夏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润了咽喉,眸光看向他,娟秀的眉不可察觉的蹙了蹙,“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李越祈看着她,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放在口袋收紧,掌心里渗出汗水,漆黑的眸子格外的真诚,轻声道:“夏夏,我们离开这里。”
陆半夏一愣,随之笑起来,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的。
她说:“李越祈,你还可以更厚颜无耻一些吗!”
“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放下和陆家的一切恩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宁安,那时我们在宁安生活的很快乐,不是吗!”
李越祈靠近她,声音虔诚。两年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没有什么比感情,比她更重要!
“呵!”陆半夏冷笑了一声,果然他还能更无耻。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会心动,会跟他走。两年后,不会了……因为他已经磨灭掉她心中对他最后那点眷恋与不舍。
“夏夏,之前的事我和你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的冷笑,让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那么冷漠的神色,漠然的眼神,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牵起她的手,证明自己还是可以触碰到她的。
人,都是这样的犯贱,拥有时不懂珍惜,肆意挥霍;失去时,才拚命的想要挽留,想要珍惜!
陆半夏奋力甩开他的手,神色无比的决绝,刺痛着他的心。李越祈不想放弃,修长有力的臂膀伸出强势的要将她抱在怀中,陆半夏自然不愿再被他触碰,厌恶他的身上有过陆子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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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推荐票过千,更新6000字。完了,被你们吼的很想写阿离的故事。至于那些总是说少爷要这样写,那样写,不然就不看的同学,省省口水。少爷吃软不吃硬,威|胁少爷没用,只会激活少爷骨子里的叛逆。写文只为开心与感动,并非为取悦哪一个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