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都缓过来,她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做饭。
在家晕倒大半天,胃隐隐的在抗议。
晚餐煮了意大利面,一份罗宋汤,满足了抗议的胃,她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打开手提看看时间。
一眨眼,原来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在搜索器里打开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律师介绍的主页里找到邮箱,然后开始认真的写邮件。
发送完邮件,关上电脑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她该休息了。
手机响起,是刑天,她没有迟疑的接通。
“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
“有晕倒吗?”
陆半夏片刻迟疑,想说没有,但刑天已经开口:“看样子你又晕倒了。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话,应该直接请一个佣人。”
至少她不会一个人晕倒在家,没有人知道。想到这个,刑天的心不由的揪起来……
陆半夏浅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刑天很想给她请一个佣人,但是她没病没灾的,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过两天阁下回国,到时候我再去看你。”半个月前阁下出访a国,身为警卫长自然是要跟去。
“好。”陆半夏扫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晚安。”刑天知道她不想再说,没有勉强。
中断信号,陆半夏起身走到窗户前,隔着玻璃看到万家灯火,凉寂钻进心底最深处。
其实她回国半年有余,只是除了刑天没有通知任何人,连夫人也不知道,否则半个月前夫人就不会跟随阁下出访a国。
两年的时间,也是时候有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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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冗长的国际交流会,李越祈身着正统西装,轮廓分明,五官挺立,整个会议他略显心不在焉。
倒是身旁的陆子矜显得认真,积极得多。李越祈已经是海外皆知的金牌律师,她这两年在国都发展的很好,但还没出名到走上国际的舞台,现在是她借助交流会打开国际大门最好的时机。
交流会后,晚上在摘星殿是一个晚宴,能参加的也全是法律上的精英。
陆子矜乐此不疲的与国际精英们寒暄,拉关系,而李越祈已经离席,独自一个人离开筹光交错的宴会厅。
司机的车子开到门口,他并未上车,独自在冷清的街头散步。
其实这一年半他极少会有机会独自散步。
街道清冷,一盏盏灯光的背后可能都有一个团圆的家庭,而他,自从陆半夏离开后,生命里就再也没有灯光了。
他记得陆半夏不喜欢开灯,逐渐的也养成和她相同的习惯,到家不习惯开灯,习惯在黑暗中摸索。
为此,没少磕磕碰碰的。
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好像是个旅游团来国都旅行,领队拿着旗子,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挂着相机,用着新奇的眸光打量着这座城市。
一群人与孤寂的背影擦肩而过,一张张年轻的脸从眼前滑过,紧抿的薄唇流过一抹复杂的笑意,耳边是吵杂的声音,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好像有一张模糊的轮廓从眼角闪过。
他像是受什么刺激,怔怔的在原地,手脚都僵硬住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
旅行团的人越走越远,就在他的身后,即将要走出街头……
“……夏夏,夏夏,夏夏……”
李越祈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向街头,看着那群背影,眼底里划过焦急,“夏夏……夏夏……”
两年了。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她。
前任警卫长,现任警卫长,连同总统夫人,所有的人都在隐瞒她的行踪,不管他有多努力,都无法追逐到她的身影。
心脏被无形中的大掌紧紧攥住,没办法喘息,濒临死亡……
夜深人静,他像是一个疯子,口口声声唤着她的名字,追逐着那群陌生的背影。
“夏夏……夏夏……”
听到他的声音,旅游团队的人都停下脚步伫望他,有人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回答,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那渴望已久的身影。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绝望,逐渐涌上心头。
陆半夏,你到底在哪里?就算再恨我,两年不见,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越祈……”陆子矜没看到李越祈不放心,找了一圈,听说他独自出来,立刻跑出来寻他。
看到他发疯一样在人群中像是找什么人,她不由的提起裙角,小跑过来,“越祈,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越祈鹰隽的眸子对上陆子矜时,发昏的脑子微微的清醒,站在原地愣愣的,宛如一座雕像,不言不语。
陆子矜挽住他的手臂,关切的声音道:“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
昏暗中她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
李越祈没有说话,陆子矜抱着他的手臂走向停在路旁的车子里。
旅游团的人逐渐散了,在拐角处的墙壁上靠着一个人,手提着袋子。黑白分明的瞳孔静静的送着黑色轿车离开……
她只是来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没想到会碰到他。
其实躲与不躲,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越祈。
这两个字现在听在耳里,还是觉得讽刺。
这两年,他们应该过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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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坐在车子里,眸光一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昏暗的灯光下,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陆子矜察觉到他的手放在膝盖上,面露忧色,“是不是腿又开始疼了!”
说着,连忙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药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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