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呓语般的道,“皇上,妾身虽然昏迷不醒,可是妾身见着皇上了呢。”
“见朕?”
“是啊,在梦里,可说是梦,又不像是。”冯怜容道,“总是很长的梦,好像妾身一辈子都在里面了,只是并不欢快。”
“哦?”赵佑棠想到她的眼泪,询问道,“梦里朕欺负你不成?”
“可不是!”说到前世,冯怜容那是一腔的苦,“皇上有好几个宠妃,妾身在宫里,不过是良媛罢了,便是到死也是呢。”
“不可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朕怎会如此待你?你……”他顿一顿,气愤的说道,“整天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什么,就说这事儿,你为个双生女生气,至于吗?朕在你眼里,就是这等好色之人?”
他一下子问了出来。
若是往常,她怕是不敢置评,可现在,她并不想隐瞒,就是因为她从不敢说,所以才有了这次误会。
冯怜容正经道:“妾身是这么想的,故而才会生气,怕皇上喜欢她们,虽说她们身份低微,可毕竟也是女子,莫说别的,便妾身是女子,也由不得被吸引,所以妾身害怕。”
她第一次说了大实话。
赵佑棠盯着她瞧了瞧,忽地笑道:“怎么,不闹别扭了?你这性子,真当朕不知?”
冯怜容道:“皇上知?”
“怎会不知。”不过是个小醋坛子,只埋在心里的醋从不敢泼出来罢了。
赵佑棠嘴角带着笑意问:“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冯怜容一怔。
自然是有的,在梦里,她已然明白自己的心,她这两世,不求别的,只求他的喜欢,只如今,这心似乎也越来越大,她已容不下他还有旁的女人。
若真到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难过。
可是,这话真能说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可以向皇上所求的事情吗?
她心头沉甸甸的,这是她心底最深的愿望,从来不曾也不敢去想,哪怕是当了皇后,她怕赵佑棠会为此不喜她,会为此破坏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她只能缩着脑袋,不叫自己有这样的盼望。
只是,人生还长着呢,他们还有好些日子要度过,或许有一日,他又会添了许许多多的妃嫔,或许那日,她早已人老珠黄。
或许……
或许,她已经不在乎了罢?
便是想着这些,她觉得自己可以忍耐,谁想到一个双生女就叫她忍耐不了。
她不知是错是对。
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两只手握在一起,好像在握着自己的心脏。
赵佑棠看着她,见她这等痛苦的挣扎,伸手扶住她脑袋往怀里一按:“说你傻,便是真的傻,你我夫妻多年,又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不过想朕只喜欢你一个罢了。”
冯怜容脑袋里轰隆一声,他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她的脸颊烧起来,可听他语气如此宠溺,不像是追究的意思,她大着胆子微微把脑袋抬起来问:“皇上,不怪妾身?”
怪什么啊,一早就知道的事,再说哪个女人没点儿醋心呢,不过得看男人愿不愿意罢了。
赵佑棠叹口气:“瞧你笨头笨脑的,当真是叫人心烦,你说说,你会什么,琴棋书画没有精通的,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也就朕受得了你。”
突然就嫌弃起她来了,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冯怜容扁着嘴道:“还说不怪……”
他挑眉。
“妾身本来就笨,皇上又不是不知,说什么受得了。”她眼睛忽然睁大了,眸中焕发出逼人的光彩,抱住赵佑棠的胳膊道,“皇上,你答应妾身了啊?”
“答应什么?不过受得了你而已。”
“不是啊,刚才不是说只喜欢妾身一个的。”
“那是你自己希望的好不好?”
“不是啊,明明皇上知道妾身的意思,皇上说受得了的。”冯怜容看他温和下来,立时就得寸进尺。
直到钟嬷嬷端了清淡的米粥来,还在时不时的问一句。
可赵佑棠却不理她了,听而不闻。
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冯怜容虽然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可经此一事,她已然明白他的心意,只恨自己笨拙,不相信他,这些年真是白白得了他的宠爱。
以后还得再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眼瞅着她要吃第二碗粥,赵佑棠猛地抢过来,斥责道:“你疯了,几日没怎么进食,胃怎么受得了?明儿再吃!”
差点把碗摔了。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啊,冯怜容盯着他的俊颜,暗想,哼,也只有她才受得了他呢,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