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太后震怒,进而怀疑到怀王身上,怀王只得小心从事,未免束手束脚。
这时候,肃王来了,这肃王好像天生跟怀王是对头一样,也不知为何,反正他一来就乱了套了。
冯怜容想着,瞧瞧钟嬷嬷,问道:“嬷嬷可知道肃王的事情?”
钟嬷嬷跟肃王的年纪差不多,她很小就被选入宫,也是经历过两朝的人,只不过当时实在太年轻,钟嬷嬷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肃王好似是为哪件事惹得先帝不快,才被封到巩昌府的。”
巩昌府比起华津府,那是差多了。
“是哪件事啊?”冯怜容问。
钟嬷嬷摇头:“奴婢真不知。”
其实这事儿也是她听别人说的,而那别人对来龙去脉也一样不清楚。
冯怜容心知也问不出来,只得罢了。
等皇帝梓宫一入皇陵,哭灵就不必了,只太子还得守孝,每日粗茶淡饭,至于怀王,虽有皇太后挽留,可怀王脸面下不来,他不似肃王,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没过两日,就回了华津府。
现在是肃王监国。
这肃王非同常人,他原本觉得做皇帝应该挺有意思的,号令天下莫有不从,结果假皇帝做了几日,甩手不干了。
“痛快是痛快,可实在麻烦,还不如在巩昌府呢,这些大臣每日在耳边啰嗦,老子恨不得把他们嘴巴给封了!”肃王土大王做惯了,这里却一应讲规矩。
戚令淞嘴角直抽,忙劝道:“可殿下把怀王赶走了,不得好好接手?”
肃王想了想,回正殿去看太子。
太子穿一身素白夹袍,正在看书,见到他来,站起来相迎。
肃王上下打量他,点点头道:“坐罢,不必拘束。”
严正嘴角一抽。
到底谁该拘束啊?竟然跟未来的帝王这么说话!
太子道:“听闻二叔做事很是直爽。”
肃王哈哈笑起来:“啊,是不是那些臣子骂过本王了?”
太子默认,但很认真的道:“侄儿很感激二叔能在此刻前来。”
“哦?”肃王看着他,嘴角挑了挑道,“听母后说,原本就是你的建议,我说呢,她何时会想到本王这个儿子了。”
太子听得出里面的怨念,他想了一想道:“不知二叔可愿留在京城?侄儿还年轻,很多事情需要二叔的辅佐。”
肃王一怔。
想当初,不管是先帝,还是皇太后,皇帝,都对他很是忌惮,恨不得他永不回京城,没想到这个侄儿的想法与众不同。
他笑了笑道:“你可知你皇祖母怎么想的?”
“侄儿知道。”
“那你还留我?”
太子缓缓道:“二叔只要愿意,在过去这些年,随时都可以回来,可是二叔没有。如今侄儿相邀,二叔也不愿吗?”
肃王默然。
京城是他的伤心地,当年被父皇冤枉,被兄弟陷害,使得他远离京城,要说这帝王之位,当年他也是垂涎的,可事过境迁,他早已不在意了,不然以他的脾气,谋反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太子这段时间,早已召见过宫中旧人了解实情,对肃王算是有个了一个认识,这才大胆一试。
结果如他所料,肃王不是贪图权势之人。
即便是在监国时,他亦没有耐心,也没有野心。
看来当年皇祖父的眼光还是对的,他这二叔并不合适做皇帝,他在远方的藩地,反而会更加好一些,也能发挥他的特才。
肃王叹口气:“此次来一趟京城,也算故地重游,可要留在这儿,我并不喜欢。”他拍拍太子肩膀,“我看你还是早日登基罢,这劳什子守孝也够了,那些麻烦事还得你自个儿来处理,我择日就回巩昌府。”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肃王一走,各路大臣纷纷上劝进表,叫太子登基,皇太后这会儿也是头疼,两个儿子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走了,国不可无君,皇太后对太子守孝期短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两三回之后,太子终于答应登基。
这时候,也到十月底了。
钦天监已经选出吉日,在十月二十八,太子赵佑棠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典礼,他派出三位官员前往南北郊,太庙,社稷坛祭告,其中一位就是永嘉公主的驸马韩国公世子周少君。
祭告受命后,赵佑棠换上衮冕祗告天地以及列祖列宗,一应大礼完毕。
他登上中极殿,在一片山呼万岁以及朝乐中,接受百官朝拜,并昭告天下,明年为天纪元年。
他俯瞰众生,像是站在高山之巅。
他赵佑棠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还是五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