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回忆,冯怜容自然会忌惮阮若琳,哪里还会留在此地,当下便转身走了。
阮若琳抱着偷袭的心思,最后没有得逞,心里就跟被猫儿挠着一般难受。
去年,她被选入宫,也不是心甘情愿,但侍寝过后,只当太子会钟爱她,结果现实让她失望,以后的日子像是能一眼看到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阮若琳看着宫墙,拿出针,往自己手腕上一扎,鲜血立时冒出来,痛得她浑身发抖。
这是真实的,一点儿不是做梦。
纪嬷嬷看见,吓得脸都白了,叫道:“主子,主子,你这手怎么了?”一边连忙唤来静竹,静梅给她包扎。
阮若琳嗤笑道:“还不如叫我死了呢!”
她烦躁透了。
“别胡说啊主子!”纪嬷嬷又被吓了一回,“主子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呢,这不还长着呢,主子切莫灰心啊。”她苦口婆心道,“任何事都得有耐心,好些人都熬了十几年呢不是,主子好吃好住的,又何必如此?”
阮若琳笑笑:“好吃好住?我稀罕么,我原本在家中不是好吃好住呢?”她忽然呸的一声骂道,“也就那贱人运气好,她长得不如我,也不见得比我聪明,你说她凭什么呢?”
纪嬷嬷急得都要哭了。
怎么自己这么命苦要伺候阮贵人啊!
这话要被别人听见还能得了?
纪嬷嬷看着阮若琳,真是伤心,原先她也不是这样的,记得阮若琳刚刚入宫时,什么规矩不好,人也长得美,不然当初太子也不会第一个叫她侍寝了,怎么短短工夫,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主子,您就别说了罢,好好休息,睡一觉,会舒服点儿。”纪嬷嬷已经不知道怎么劝她。
阮若琳也是很没精神,去休息了。
静竹小声跟纪嬷嬷道:“主子这样,咱们是不是得看紧点儿,以后……”
要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她们这些宫人都得跟着倒霉。
纪嬷嬷点头:“是要盯着,你们一定不能松懈了!”
二人都应一声。
却说皇太后那里得知太子去了华津府,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而是在路途停顿了一段时间,表面上是巡查沿路民情,可私底早派了心腹先行去华津府探查。
直到半个月之后,他才进入华津。
怀王得知,万分惊讶。
他知道太子去山东的事,却并不知会上这儿来,他连忙打点一番,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叔侄两个闲话几句,怀王笑道:“山东事宜必是处理妥当了罢,不然也不至于还有闲心来此。”
“官员们都很尽力,我反倒没费什么心。”太子环视一圈,“早听闻华津富庶秀美,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刚才沿路也是安定繁华,侄儿真需向三叔多多学习呢。”
怀王摇头:“都是华津知府的功劳,前些时间,也有巡抚来此,我不过游山玩水,能管什么。”
太子笑笑。
二人一路入府。
怀王妃与两个儿子在此等候,怀王妃笑眯眯道:“佑樘你来这儿竟也不提前告知,这不都没什么准备么。”
“也是一时想到淑儿,才来的。”太子道,“上回你们入京,想必没料到淑儿会留在京城,侄儿心想顺道来一趟,把淑儿平常喜欢的物什带过去。二来,难得出京,不免玩心起了。”
怀王拍拍他肩膀:“你想得真周到,不过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罢,三叔带你去四处走走。”
太子并不推辞,笑着道好。
这一住又住了好几日。
直到八月底才回京。
路上,太子也不要坐车,严正给他牵来一匹高头大马,他翻身上去骑了一段路,叫严正把夏伯玉叫来。
夏伯玉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负责太子出巡一事,这是他肩负的重任,不过除此以外,他也是太子的心腹,之前去探查怀王,便是他部署的,这会儿打马上来,躬身问候。
太子正立在路边一处茶寮下,见到他,面色温和。
夏伯玉早前就被派来护卫他周身安全,这几年,也因他暗地里出力,夏伯玉与禁军指挥使王齐的官途才会如此顺畅。
“以你所见,怀王如何?”太子问。
夏伯玉派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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