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上,太子那里的小黄门来接人。
钟嬷嬷心想,哎哟,今儿太子妃才说了主子的,太子又要主子侍寝,也不知太子妃那儿怎么样呢,但也不能不去,这临时不能说得了病,不好伺候罢。
钟嬷嬷满腹心思的看着冯怜容出了扶玉殿。
到得东宫正殿,太子正在内室坐着。
这会儿天也不冷了,自然不再烧炭,就是夜里还有点儿凉,门窗都关的紧紧的。
冯怜容一过去,太子就叫她在对面坐着。
“看看你棋艺可进步了。”他把棋盘拿出来。
冯怜容一听,脸就红了:“没有呢,这棋谱好复杂,妾身虽说天天在看,但记着也不容易,别说能活学活用了,肯定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一盘都赢不了的。”
太子笑道:“唔,那我也不欺负你了,咱们不玩这个。”
他又把棋盘收了,往西边床上一坐,叫冯怜容过去。
冯怜容走到他面前。
太子手一伸,就把她抱在怀里。
他低头闻她头发,发现还是忍冬花的味道:“今儿没换呢?”
“怕太子没闻够,等过几回再换了。”
太子笑起来:“好。”
他把她头上的珠钗拔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乌黑黑的,衬得脸更为素白。
冯怜容坐在他腿上,这脸越发的红了,太子抚弄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今儿都做什么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冯怜容就委屈。
“之前也没做什么,光是照着棋谱下棋呢,下午娘娘说是叫咱们赏花,妾身就去了,结果路上遇到二公主,非说我踩了她的猫……”
太子挑眉:“还有这事儿?后来怎么着了?”
“也没怎么着,妾身没踩,自然不会承认的,二公主就一路跟到娘娘那里呢,想让娘娘惩罚妾身,娘娘也没有理会。”
要说太子妃,因他的关系,也是极为厌恶胡贵妃的,哪里会帮安庆公主,他这皇妹也是没脑子,太子道:“然后呢,就去赏花了?”
冯怜容想说不想说的,嗯了一声。
太子抬起她下颌:“没了?”
“没了。”她垂着眼皮子。
太子噗的笑起来:“瞧你这样儿,什么都在脸上呢,还没了,是太子妃说了什么罢?”
冯怜容咬了咬嘴唇。
“她说什么了?”太子问,“别怕。”
冯怜容其实本来也不高兴,便道:“娘娘要咱们分清楚好的,坏的,说不能一味的顺从殿下。”
太子眼眸微微眯了眯。
还真召集贵人说训了,看来他这妻子是够操心的啊,生怕他这么大的人还分不清好坏呢。
他嗤笑一声:“好坏,是要懂得分辨。不过这世上的事,是好,是坏,可不是别人说了算。你也瞧见过日蚀了,觉得坏么?这样的天象,多少年才出一回,没见到,是个遗憾。”
冯怜容很赞同:“妾身看完了,后来做梦都梦到呢,梦里比那天看到的还要有意思。”
太子笑了:“可不是。”
冯怜容道:“就是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再出,到时候,妾身还陪殿下看。”
这就是孺子可教也,太子笑了笑,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再放开时,她微微睁眼,见他清俊绝伦的脸就在上方,嘴角带着一抹笑,说不出的好看,能把她的魂都吸走了,冯怜容心头一荡,勾住他脖子,主动又把嘴唇贴了上去。
太子怔了怔,但也是片刻的功夫,就被她的舌头搅的浑身发热起来。
他两只手游移不定。
冯怜容浑身发烫。
太子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忽地凑到她耳边促狭的问:“阿容,你觉得,咱们一会儿要做得事儿,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一双眼眸光芒闪动,比烛光还要亮,还透着一股子邪性。
冯怜容呼吸就透不过来了,觉得喉咙好干,浑身都在出水似的,她现在就想着做这事儿,那定然不是坏的,可是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好的,她把脑袋钻到他怀里,嗔道:“妾身不知道了,反正殿下,殿下问这个,肯定是坏的。”
她身子顶到他身上,太子再难把持,猛地就压了下去。
这次比起前两次,更持久了些。
冯怜容这回不是没有力气了,反是精神涣散。
太子也累了,拍拍她光滑的背:“睡罢,一会儿再洗。”
冯怜容嗯了一声,也是迷迷糊糊的。
两个人一觉睡到大半夜,后来醒了,太子还是没传人,又把冯怜容折腾了一回。
等到洗完澡,热气过身,浑身透着舒服,冯怜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太子就没让她走,两个人搂着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