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溪微微侧过头,小声地在晏海清耳边道:“是不是压到胸了啊?感觉你怪难受的。”
高中生正在发育期,要是敏感部位被压到了,真的很不舒服的。
她怕晏海清面子薄,故意压低了声音询问,以免被钟梨和石尧听到了。低音炮在晏海清耳边轰炸,卷起层层气浪。
晏海清:“……”
她手下一抖,这只纸鹤便只展翅了一半,另一只翅膀垂下来,颓唐不已。
杨子溪又道:“哟嚯,这只失误了。”
晏海清直起了身体,把纸鹤抢过来说:“那扔了吧……”
杨子溪说:“别,你这样纸鹤会哭泣的。”
晏海清又是一阵无语,可到底还是没扔了,放在茶几上了事。
晏柔柔叫道:“孩儿们,来吃饭了!”
于是看电视的抢遥控的折纸鹤的全部起身,去往厨房。
餐桌上摆着一个大蛋糕,晏柔柔笑着道:“今天我们也来时髦一把,切个蛋糕。”
晏柔柔把屋里所有的灯都关了,窗帘也都拉上了。虽然还是白天,但是漏进来的光线已经不多了。她拿出十五根蜡烛道:“待会要是一次性吹灭就好了。”
众人一起帮忙,不一会儿就插好了。一一点燃之后,晏柔柔打头唱起了生日歌。
在一片和谐的合唱声中,杨子溪隔着烛光看着在场其他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纯粹的欢喜了。有朋友,还有对自己比亲女儿还好的长辈。
在歌曲的尾声,她闭上眼睛,许下了一个俗到不行的愿望: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希望爸爸妈妈长命百岁,希望陆阳文再也不要来打扰自己。
晏海清看着面带笑容的杨子溪,对方的脸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这种程度的暗示真的够吗?
杨子溪许完了愿望,睁开眼睛开始吹蜡烛。她的脸颊鼓鼓的,显然是憋了很大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一次性吹灭所有的蜡烛。杨子溪吹到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火焰迎风飘扬,只是闪了一闪——可杨子溪已经没气了。
还好晏海清机智地补了一缕空气,蜡烛战士们这才全军覆没。
杨子溪对她笑了一下,表示感谢。
晏柔柔把塑料刀递给杨子溪,说:“子溪来切,记得把最好的那一块切给自己。”
钟梨看了看蛋糕,说:“到底是草莓比较好还是猕猴桃比较好?”
杨子溪说:“我应该横着切,最上面那一块是我的。”
石尧道:“你这就太不厚道了吧……”
说是这么说,杨子溪下手还是挺平均的,在场五个人她分了六等份,每一份上都有不同的水果。“好了,自己选吧。”
石尧一边抉择一边道:“五个人六块,这怎么分,为什么不把成碧叫来,你们俩跟她关系都还不错啊。”
谁知晏柔柔的表情却变了变,说:“成碧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海清,你认识吗?”
晏海清道:“就……初中同学啊,你记得的那个。”
晏柔柔“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晏海清对着石尧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再说成碧了。
杨子溪看着这一系列互动,心想,难道晏柔柔不喜欢成碧么?是因为什么?
.
晏海清最近觉得自己很怪异。她无时无刻不想跟杨子溪在一块。
课间,杨子溪戳了戳她的胳膊,意思是要上厕所。
晏海清把腿挪到走廊上,侧着身子给杨子溪让路。
杨子溪很瘦,轻松地挪出去之后便道:“谢谢。”
晏海清这时候总会抑制不住地叫住对方:“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杨子溪往往点点头,站在原地等着她站起来。
晏海清起身之后,几步走到杨子溪的身边,然后自然地挽住对方的手臂,和其他任何的女高中生闺蜜一样。
这种行为不算罕见,但是晏海清跟成碧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也没有这样过——晏海清觉得这样子太黏糊,也太软弱了。
可是对方是杨子溪的时候,她就甘愿黏糊软弱。
杨子溪最初有点诧异,因为这跟晏海清坚强独立的人设不太相符,后来有过几次之后她习惯了,任凭晏海清扒着自己的胳膊,几乎是挂在自己身上去厕所。
杨子溪还打趣:“你是不是衣服穿太少了?”
晏海清否认:“我才没有。”
杨子溪笑了笑,说:“那就是你怕冷。话说,你怎么不跟成碧一块儿上厕所?”
晏海清愣了愣,反问:“为什么要跟成碧一块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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